连心还能回想起来当时看到路景秋去向时的复杂心——一种即将痛失所的锥心。

        “三毕业的时候，我在这里看到你去了西南师大。”

        连心开始泪不止了，边哭边说：“我…我爸爸事了，他…他车祸了，许铮也知了，陪我照顾他……”

        “什…什么意思？”

        四年的分离，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两个人自己上，太年少，都对方，却都不够勇敢。

        “我们凑医药费花了好长时间，爸爸动手术动得晚，五月旬时候病很差，我就再没去过学校了，一直在病床上守着他。”

        “五月底我退赛了。”路景秋又莫名奇妙说了这句话。

        不错，当时他几乎已经失去她了，连心已经定决心考回山城了，而许铮也努力帮她家把钱凑够了。虽然他跟她表白被拒绝了，但为了谢他，连心给的答案是“我再考虑考虑。”

件衬衫外套，一条休闲长，搭着双帮运动鞋；而她自己就一件米薄衣外搭条仔背带裙。

        连心倒一气，“不！我…我没有啊……”

        “对不起，是我不该乱吃醋，让你的朋友不来台面……”

        连心的心开始搐，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路雨萌不知，周妍芝不知……我们大家都不知这件事，你瞒着所有的人就只告诉许铮是吗。”

        两人现在刚好走到通往教学楼的梧桐大上，沿路的标语墙和绿化简直太熟悉了。她还记得，无数次月考完，总能在墙上的光荣榜上看到路景秋的名字。就连最后一次看大家的毕业去向，她也是在这里知路景秋去了京大学数学。

        路景秋猛地转过看她。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路景秋也跟着她小声哭着，“我应该相信你对我的。”

        “难怪…等我回国，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了。”路景秋继续，“本来考有机会见到你的。但…听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状态实在太差了，没参加考。凭之前的竞赛成绩保送的。”

        “本来，我是要去斯坦福的。”

        “因为，你。”

        “刚开始去旧金山的时候状态确实还不错，但后面越比越没劲儿。不知为什么，我很慌乱，我觉得我快失去你了……”

        “考完后的那个晚上，我在你们教室门站了很久，什么人都没有。那个夏天，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回国后，我妹跟我说，你和许铮谈上了。”路景秋语气忽然黯淡来，“我才知，当年蒋苇航这件事，让你这么讨厌我。”

        “呜……”靠在他肩膀上，连心小声啜泣着。

        “是怕耽搁我吗？”路景秋拍着她背，睛也变红了，“我是你男朋友啊傻瓜，你脆弱的时候不找我找谁？”

        也是在那个时候，路雨萌发现他们俩人走得越来越近，开始对连心生气了。

        “哦。”她低声应，停了几秒才说，“我也是在这里看到你去了京城。”

        “怎么了？”

        连心睛忽然睁大，没想到…路景秋竟先提了来。

        “啊。”连心赶紧回继续往前走，“没、没怎么。”

        许铮无微不至的关照再多，也比不过路景秋的一个肩膀，一句话。

        “不。”连心摇，“我…我没有那么讨厌你……”她明明好想好想他，看到父亲的病颜，她一个人缩在角落，无数次幻想过他可以在她边，让她能依靠依靠。

        于是，许铮有了光明正大和她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的特权。

        路景秋皱眉，再忍不住，心疼地抱住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是IMO吗？”虽然摸不着脑，连心却心加速起来，“为什么？”

        “你在比赛……”很久，连心只能小声说这句话，她以为…当时的况看，他们已经算各奔东西了。

        连心开始泪朦胧了，“你…你就那么相信我跟许铮谈上了？”就…就那么不信她对他的吗？

        什么？连心一震，“那…那为什么在国升的学？”

        “因为……”路景秋忽然停了来，“我很想你。”

        连心哭得更大声了，颤巍巍应：“我没有答应他表白，我没和他再一起，当时……”

        “我妹跟我说，是许铮亲自跟她说的，有天在办公室，她主动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