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办法抵抗他……那种心被他的一句话狠狠揪住,又苦又甜的受……要怎么撑起前辈的威严,继续拒他于千里之外,义勇不晓得。
义勇愣了一,然后便像是洩了气的球一样,缓缓跪坐在榻榻米上。
快离开、快离开……他在心里无声地祈祷着,但是天不从人愿—『叩叩』两声敲门的轻响,彷彿是他理智线断裂的警鐘。
自己建立起的决心若是铜墙铁,炭治郎对自己的意便像是涓涓细,一旦受阻,便绕而行,或者,沿着最细小的隙缓缓渗透……一一滴地侵,最后令他溃不成军。
炭治郎的心一瞬间飆到了极速。他小小地着气,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碰了碰义勇的颈,确定对方没有退开,他才大着胆搂上。
自己的意志变得薄弱了……因为炭治郎将全心都交给了他,所以他变得容易动摇了……只是这样望着他而已,他就会回想起昨夜炭治郎在自己息的模样,回想起那唇甜蜜的滋味,回想起他清新的香……义勇紧了拳,用尽全的气力克制自己不去碰对方。
「昨晚……是不是疼你了?」义勇闷闷的问句,从炭治郎飘了来。
啊……他怎么赢得了炭治郎呢……?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是……
炭治郎心中疑惑,但还是绞着手指,老老实实地应答:「因为……今天都还没跟义勇先生说到话……」直接说很想念他,会不会吓到义勇先生……?会的吧……炭治郎暗忖。
他听见炭治郎的叫唤,轻声而迟疑,然后,听见他即将离去的脚步声……比脑更快一步有了动作—他拉开门,一把将炭治郎拽了房。
「你为什么来?」
炭治郎说的没错,他的确在生气,他气的是自己……被左右的自己。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隐约见到炭治郎的轮廓:微微晃盪的花牌耳饰,唇的动作,睡衣底影影绰绰的蜜膛……
义勇先生……又散发那种压抑的气味了……又在忍耐了吗?为什么呢?
啊……是义勇先生的温,义勇先生的气味……炭治郎贪恋地嗅闻着,一方面又害怕自己过于嘈杂的心声,会被义勇所察觉。
「义勇先生……?」久久等不到义勇的声音,炭治郎疑惑又惊慌地伸手,想探知他的位置,却忽然到腰间一紧,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牢牢搂住。义勇的颅顺势埋他。
不可摧的决心,就在他听见炭治郎来到他门的轻巧脚步声时,像日光的雪霰一样,消得无影无踪。
为什么要挑战他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决心?为什么要让他理解自己其实有多么优柔寡断,有多么放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