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颜相对之时，她问他，他们可曾见过。

        萧浔滞住，只觉得有从腔上涌。他隐忍压制，将剑合上，还予景涵。

        呵，多么刻骨铭心的，多么深义重的人。

        当毕宿十九时，她如此反常，他就早该想到了。

        连番心神冲，他五俱焚，压抑不住的腥甜血气，在间不断翻涌。

        原来，她并非冷漠无，只不过已消耗殆尽，付诸他人。

        是那个十九，那个即使她失忆了，也依然忘不掉的人。

        萧浔徐徐剑，两个字在剑上渐次展现，即使简单几笔，自可见铁画银钩。“十九……”他抚着刻痕，沉。

        景涵再说些什么，一阵阴寒烈风骤然来，霎时，明月星辰皆被乌云隐去，不一会，远雷电闪鸣。

        萧浔不语，转离去。

        武林大会之时，因为景涵，还有天瀑剑法不为人知的一招，她为此思索，愁结。

        开始走程。

        而此时的萧浔，一团火焰在他心底燃烈，几乎要将他吞没。

        心有不忍之时，那个不自禁的吻，她说他也在她心里。

        “萧盟主，你脸不太好。”景涵疑虑，说着上前为他切脉，“不如我给你诊治一，你看起来似乎受了严重的伤。”

        “父亲大怒，他当然不会同意，不让舍神剑落是他所遵循的正义，但还不至于要为此失去他唯一的儿。”

        九和十九。

        或许从第一开始，她怔怔看向他的双目时，就已经错了……

        而他，不过是一个替，她每次动，都是对他的嘲，是讥讽，见证着他这个最大的笑话。

        萧浔接过，听她：“这本是他铸的，所以那一日他回来，我还开玩笑，非让他在剑上刻他自己的名字。”

        还有之时，她双目迷离，笑靥如花，她说：“我喜你的睛，喜你的脸，喜……”

        萧浔避开她的碰，推辞：“我没事。”

        “长兄跪了三天三夜，他当时似乎急不可待，最终再也等不去。”景涵闭起双目，哀声：“……他提剑杀了去，青堰山没有人能拦住他。”

        景涵一边挖忘我，一边望向那早已行远的背影，心中想到，刚才竟忘了辞行，连碧华如今已痊愈，她明日也该离开了。

        不是他萧浔。

        ―――――――――

        寒风裹挟着冰雨，扑在面上，如刀割一般。

上舍神剑。”景涵哼笑一声，语气有些激动，“我的兄长是极为简单之人。不，确切来说，是一个纯粹的人。不滞于，不乱于人，不困于心，说得就是他。可如今他这样行事，我真的在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兄长？原来的他淡然无极，不存私，何时变得这样独行其是，义无反顾？”

        “只怕要雨了，萧盟主还是快回去吧。”

        天上蓝暗雷交鸣，云雾混沌里，雨势越来越大。

        “是。”景涵苦涩笑：“至今我还不知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景涵深深地叹了一气，拿起腰间别着的长剑，“它叫行绥，是兄长留的最后之。”

        崖底之时，她痛彻心扉地醒来，那声掩于齿间的十九。

        她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