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来,有劳薛公。”毒娘可不敢再待了,拱手说完,跃窗外。
再无人了,薛怀殊俯在地,长咳不止,淡的唇被鲜血染红,犹如冰雪中的红梅,素冷中多了几分魅惑。
“唉,别……”毒娘连忙摆手,叫嚣着窜来。“这薛公的招,我可是早就领教过的。若不是当年有您的襄助,恐怕逍遥谷不会那么快就被教主收中。”她不敢放肆,开始阿谀奉承,恭敬:“想我毒娘以毒术闻名江湖,可是到了您面前,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听说我家教主因修习溟洛神功,行了歧路,便添了这病。你研究血炎寒克之法,服用烈药,用自己的血作药引,以毒攻毒,为她缓解病症。固然有效,却不是长久之计。”似是不忍,她叹息:“虽然你是百毒不侵的质,但……”
她看向男腕间的伤痕,心:确实,这人是真不怕自己死了,给别的男人腾位置。
他知公是个执着的人,此事可以从长计议,但这晏清河……想到此,他开问:“公,晏清河此人,她必有所图谋,是否要提醒萧盟主?”
一切他都明白了,原来如此,非萧浔不可的原因,这便是她的目的。
朔凛告退后,薛怀殊盯着某个角落,沉眉冷:“来,我不想亲自动手。”
不过几个字,却让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毒娘大气也不敢,就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决定。
上,压抑地唤了声,“谷主!”
“哪个教主?”
薛怀殊初闻这声“谷主”,神黯淡了来,他自然明白朔凛这句称呼的义。
“哈,素尘公果然聪。”此人闷声不响,心里却悉透彻,难怪教主让她来找他。
毒娘不语,薛怀殊自嘲:“是啊,我何必问。你们向来只听她的。”向来沉寂的膛此刻起伏着,像是竭力将泛滥的绪压,手臂颤动中,纸条已化为齑粉。
可是已经迟了,人心一歧途,便如此执着,如此可畏,明知是地狱业火,仍然像飞蛾一般,不顾一切。
“只是,为什么要让我……”薛怀殊一动不动,默默承受着独赐予给他的残忍。
未必是她的想法啦,她并不喜欠别人的。
“这些我比你清楚。”薛怀殊打断她的话,“你来也不是为了叙旧。”
让她想不通的是,明明这件事与他无关,对他而言就是举手之劳,为何反应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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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殊克制着将纸团掌中,用力到骨节泛白,手背细薄青筋浮起,整个人散发着彻骨寒意,吓得毒娘:“这的确是教主的命令。”
他气糊涂了不成,雪饮教自然就一个教主。
毒娘向来读不懂这薛怀殊,他为人冷漠,只对教主执着,却无无求的,这不是等着为他人嫁衣吗?
“这件事你不要手。萧浔不像你想得这般简单。况且……”她又怎会伤害萧浔呢?薛怀殊不多言,对朔凛:“你先去吧。”
毒娘从锦中一张纸条,递予薛怀殊。
薛怀殊无动于衷,:“站起来。一切我自有分寸。”
就在她都快站麻了的时候,他才开,若切肤之痛,“既然是她的意愿,我必会帮她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