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她早已预料到,现在心中也无波澜。甚至开始思量起薛怀殊来,他对雪饮教如此清楚,更印证了那个传闻。
所以远离彼此,是她和萧浔最好的选择。
薛怀殊怎会不认得,他还未细看,淡漠的表已不复,颤声:“便是因为看到这个,所以你……开始病发作?”
亭又只余琴声低鸣嗡动,突然“铮”的一声,血珠滴落,一弦应声而断……
如今,她和萧浔,也算这样的立场,这样的境,为什么她却不到如薛怀殊这般笃定?
奇怪,他对别人的表白却让她的心兀突加快。
“可是你们,一个是正的世家领袖,一个是的至尊,不会有结果的……”
“我她。”他凝视她,毅然决然地笑,刹那芳华。
这是阿九第一次听他讲这么长的话,他中的意,如细深,让她觉到,此人不再像从前那般虚无缥缈,反而真实了几分。
“这便是你对她的吗?不求回报,不计后果,不求永久,只争朝夕。”阿九轻叹一声。
是她不能义无反顾地去萧浔,还是她不够他?
阿九第一次看见薛怀殊笑,笑得如此苍凉凄,如同即将凋谢的晚梅,纤薄易碎。
他像是将她当作了旁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质问:“他……他在你心中就如此……”看到对方疑惑的目光,薛怀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息:“我没事,不过是旧疾。”
直到那日毒娘的现,故意落那条发带,她不得不开始怀疑,所以迫不及待要和萧浔分手。
薛怀殊拿过那条发带,既不能明说,又不想骗她,只:“这上面所绣的碧叶殷花,是雪饮教当今的徽识。”他开始告诫阿九,“此毕竟……为了自安危,不要再将它示于人前。”
“何为正?何为邪?世间本就没有答案。我的只是一个她,无关乎附加来的一切。她输也好,赢也罢,我都会在她的后,只求看着她,不问结果。若是她需要我,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薛怀殊神疑惑,阿九解释:“我偶然听到过你和她的传言。说你是她的……”一时止住,不知如何形容。
她只知,她连探究答案的念都没有,就给他们的判定了死刑。
连碧华说得没错,一直以来逃避的都是她,是她不敢赌上全,去信,去。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又何须怕输掉什么?
“原来,错的是我。”被薛怀殊醒,犹如醍醐灌,阿九猛地站起,喃:“抛却一切,随心而动。我懂了……多谢薛公。”
她可以不和萧浔在一起,但她绝不要变成别人手中的利剑,一个没有自由和思想的傀儡。
心存疑,只是因为喜萧浔,她心中又存了一丝侥幸。
晏清河听命于雪饮教之主,用了往生蛊,忘记一切,失去一切,以便接近萧浔,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毒娘便是负责督促矫正之人。
宝宝,你可真聪明,和毒娘想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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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后,他咳嗽起来,掩唇的指间涌现血迹,阿九心中一紧,倾扶住他,“薛公,你这是怎么了?”
阿九,好像确实如此,看到这条发带之后,她的便开始异常。
“我和她难很像?”阿九能觉到他虽然在看她,似乎又不是她,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我知,你刚才那么激动,是把我当成雪饮教教主了吧?”
匆匆离去的人像是奔赴一场无畏的梦境。
大约是为了让自己心死,她从怀中摸那条发带,“薛公可见过此?”
如今知毒娘是雪饮教的人,一切真相都浮面。
给薛怀殊写个大大的“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