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涵直接对萧浔唤:“萧盟主。”
容映澜反应灵,自能见招拆招,他手腕翻转,指尖跃轻舞,有时击于青锋之上,响起泠泠清澈之音。
被唤到的两人转,飞霜皱着眉,面有不解,朔凛更甚,看到他们相握的双手时,隐隐有怒气涌动。
景涵早有预料,长剑而过时,她反手握住,剑花挽过,飞直刺过去,招式奇取,缥缈无痕,既快且准,被容映澜克制时,仍能瞬息万变。此剑法如此瑰丽绚烂,目不暇接,众人前所未见。
自此,武林盟主之位,尘埃落定。待连成雍陈词结总后,各派人士开始散场。
果然阿九见容映澜指舞如飞,虚幻交替,又像在剑刃弹奏一曲,景涵正面直攻,却被容映澜擒拿锁住,动弹不得,胜负已分。
见素尘谷之人离开,阿九对萧浔:“我还有一些事要解决。”
萧浔猜到她定在素尘谷有番奇遇,于是:“我陪你一同过去。
“且慢!”萧浔不容分说,:“请这位公转告薛谷主,不日萧浔必携妻登门拜访,以谢他对盟主选举之事鼎力相助。”
被她质问,阿九心念巨震,那模糊一幕中,唯一能看清有只手,反手一剑,漫天鲜血洒,她意识地摸了摸脸颊,似乎血滴溅到她脸上的犹存。
容映澜凌跃起,一个空翻将长剑踢回,巧劲迸发千钧之力,姿态却轻盈优雅,引得台人赞不绝。
“我输了!”景涵认输时,双肩颤动,似乎隐隐压抑着什么。忍无可忍,她走到阿九对面,激动:“青堰山的天瀑剑法,尤其这最后一招反手剑,非景氏一脉不可知,你如何知?”
容映澜心随意动,在景涵手刹那,他抢先以指袭她腕间,将剑夺。
容映澜这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过激了,他将长剑还给景涵,心虚地转移话题,“你既然认输了,那……”
萧浔面对前三人,不动声,心中已是百转千回。
阿九心中上翻腾,不……不对,不是这样,再这之后还有一招,是什么?她忍住疼,脑海似有个使同样剑法的模糊人影,须臾闪过,她对容映澜惊呼:“小心她的反手剑!”
阿九镇定后,隐瞒:“景涵姑娘,我真的不清楚……我瞎猜的,误打误撞罢了。”
本能驱散这些影像,可这次不同以往,越想忘记越忘不掉,她疼裂,脚步踉跄。
容映澜心焦,推开景涵,想伸手碰阿九,却被萧浔抢先一步,将她抱在怀中。
抬手,轻蔑:“用这个。”
能察觉到,自从景涵一现,阿九便有些怪异,像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还有映澜,他从不会对别的女上心,可如今为了阿九对别人疾言厉。
“不必了。”向来守礼的朔凛冷声:“只求姑娘这张脸能远离素尘谷,远离我家公。飞霜,我们走!”飞霜回看了阿九一,长叹一声,跟上朔凛。
“我知假扮寒妤,你们心中有气,但因势所迫,个中缘由一时也难以说清,他日我定当亲自去碎琼山庄请罪,向素尘公解释清楚。”
奇怪的是,阿九却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浔在她耳边:“映澜所用的乃是容家绝技四令拈花指,最能以柔克刚,想不到他又了,竟可以指为剑,劲化作无形剑气。不意外,二十招之,这位姑娘必败。”
景涵为难她,也颇不是滋味,愧疚:“刚才是我冒犯姑娘了。”
景涵话不多说,竟运转力将长剑掷向容映澜,紧接着她的也随剑而动,恰似另一把鞘青锋。
他不想去深究,说来也可笑,竟然是因为隐隐惧怕。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他,却为了一个女人的绪起伏而到不安。
他悄悄收回手,指尖瑟缩,对景涵喝斥:“你能察觉到吧?她本不会武功,哪里知什么景氏的天瀑剑法!”
“朔凛、飞霜,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