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澜望了望天,明显不信,“虽然我长在盛京,但也经常来到南地。如今不过首夏,还未雨季,好端端的哪里来的风雨?你实则在拖延时间,故意骗我吧!”
阿九不之辩,忍:“我可以掌舵,不知公要去哪里?”
“你不说话,那就一直叫你小骗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
阿九开始习惯他的恶劣,并未多言,而是问他,“公确定现在就渡江吗?”
宽阔的江面上,一叶小舟独行,起圈圈涟漪。风临神秀的男立在船,蓝裾翩然,玉绦飞扬,若游画境。
容映澜见她一丝喜悦,打击:“别兴太早,先去舒城办件事,再带你去扬州见阿浔,反正顺路。”
霎时,一阵狂风骤起,天空迅速变得昏暗。黯然失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滴开始降落,砸到蓬船上,发噼里啪啦的响声。
容映澜竟了来,挣扎了几番后便不停沉,他还真的是个旱鸭。
“淮南舒城。”
在他既焦灼又愧疚时,阿九已潜在底,想等着船行远,再游去岸上。若容映澜不通,必拿她没有办法。
“喂,你这是什么?”
“我已在此地待了一段时日,这个时节大约每隔三天就会有场疾风骤雨,估摸着时辰,快要到了。到时风雨如晦,波浪滔天,若是翻船,怕是要去喂鱼了。”
这里风势扬起,浪拍船。那小骗板瘦弱,不会被浪打去了吧?
“有何渡不得?”
阿九默默叹气,这人还是不开的好,一说话就有种傲慢和涉世未深的……清蠢。
,各司其职,本公自然不需要会这个。”青铜鬼面,那双黑白分明的睛略弯起,积盈了几分笑意,“不像有些人,似乎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他跑到船尾,已空无一人。
他怎么看得来?阿九抚了抚脸,并未有破绽。
虽不知他是何模样,单论这人姿风仪,倒和萧浔不相上,想来是能担这四公的名。
阿九听他长在北方,猜想他或许不通,于是心生一计。
“十,九,八,七……”她开始倒数。
她赏心悦目时,容映澜倏然转,“喂,小骗,你叫什么名字?”
她嘲他单纯好笑时,耳边扑通一声。
容映澜扬起衣袖,风得他有些睁不开睛,还不忘嚷着,“小骗,你这次竟没有骗我。”
“毒娘她们为什么要绑你?”
阿九无语望天,缓缓站起,扔开了木桨。
没想到这人竟还以为她是不小心掉了里。
“一。”
容映澜嗤笑一声,“就你那拙劣的技术,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
他竟不是要带她去见萧浔吗?
“小骗,你是掉里了吗?”容映澜伏在船唤。毕竟一条人命,而且是为他所累。
阿九漫不经心地摇桨,她悄悄仰,凝视着容映澜的背影。
她解开纤绳,心:容映澜,是你自己不听劝,若有什么好歹,可别怪我。
兜的雨浇,他浑湿透,想喊那个小骗和他到船舱躲雨,却一直无人回应。
她的沉默,纵容了他的喋喋不休,直到他来了句:“不然你为什么易容?”
“是不是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