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宋书疑惑,“他以前还有过徒弟,没听说过啊。”
“我可没胡说。雪饮教势大,江湖动,听说上要选举新的武林盟主,依我看,非萧浔莫属。您作为前任武林盟主,就不想同我一起去……”
“不过我说的这个萧浔,可不同寻常。他师从嬴己,传承封禹剑,还是后起之秀的四公之首。”
与靳一刀辞别后,宋书独自一人走到天蒙亮,来到京郊的一废庄。
宋书老实:“去了宁王府。”
“你姑姑?”宋书惊着坐起,“可是六郡三江的靳总瓢把?”见靳一刀,他兴采烈:“我可是对她老前辈敬仰已久,你得替我声贺啊。”
中庭无人打理,荒草都长了半人。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行,还是防不胜防,一脚踩了机关,被倒吊着挂在了枯树上。
那双手的主人正修剪着垂枝金心的枝桠,“不好好练功,去了哪里?”他剪掉横生的花,淡淡:“不要骗我,不然有你好看。”
靳一刀叹了气,站起来拍了拍上的尘土,“所以啊,我得现在就要启程了。”
深意,“若真想知,不妨去问问你们教主。”
一片绿叶从窗里飞,割断了拴着他的绳索。
靳一刀枕着手臂,:“姑姑月就要娶夫,我正准备去参加她的婚礼呢。”
“咔嚓”一声,好生的花枝被他剪了来,“姬昱宸若知你是我的徒弟,怕是你没命回来。”
另一边,靳宋二人跑了几十里,宋书着气停,“靳大哥,休息一吧,他们好像没有追来。”
“靳大哥,你以后有何打算?”
“徒儿都晓得,本无人知我的份。”宋书忍着血气逆行,哀求:“师父,先放我来吧。”
“不知我们何时还能再相见。”宋书有些伤。
毒娘一行人走后,姬聿再也捺不住,他颤声:“我,也是这计划的一环吗?”
话未说完,窗便被重重阖上。
宋书知他这是不耐烦了,佩服:“自从您退江湖,整整二十年,倒真的是到了置若罔闻。”
他叹了气,也不知萧浔和那位阿九姑娘有没有脱离险境。
“父王……”少年泪哽咽,抱住姬昱宸,:“她不会有事的,对吧?”
姬昱宸抓住他的肩膀,安抚:“不是,小聿,你不是。”
姬聿本是局外之人,可他何其聪慧,仅从他们的对话中便拼凑七八分。
宋书翻落地,跑到窗前,拍屁:“徒儿我就是练个一辈,也练不成您这飞叶摘花皆可为刃。”他懒懒地靠在墙上,开始卖关,“不过此行我倒是结识一人,他或许可以。”无人搭腔,宋书忍不住了,“您怎么不好奇他是谁啊?”
靳一刀直接倒在地上,宋书也躺了过去。两人望着夜空中的繁星,久久沉默。
“不兴趣。”他停手中的动作。
“哈哈哈……”靳一刀笑着拍了拍宋书的肩膀,“我们兄弟这么投缘,自是能再见。”
剪刀被扔到案上,“胡说八。”
宋书在半空来去,求饶:“师父,徒儿知错了,快放我来吧。”
“哦?嬴己又收了徒弟?”
“是。不过话说回来,这萧浔倒是颇有您的几分风采。”宋书托着巴,深深地看了屋里的人几,“长得也有些像。”
“是,我保证。”
窗牖半开,只能看到一双甚是好看的手正侍着书案上的茶花。
宋书了险被撞到的鼻,腹诽:就知在这里守着那位,可那位是什么份,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不该问的事不要问。”
毒娘并不在意,她现在想的都是晏清河的安危,忧虑:“右使了王府,只怕以后会有更多的变故。我们还需要保护她,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