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争执不,毒娘小声打断他们:“你们别吵了,那边有人过来了。”两人望去,游廊尽有一侍女正向藤萝树的女走去。
那血丝浮游动,像是顺着无形的通一般,满满散开,最终形成一个篆的“浔”字。
毒娘生乐天,“那就顺其自然,不要轻易手。毕竟,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晏清河。”她上前搂住阿山阿,“呢,雪饮教既和王府合作,我们怎么也该略尽绵薄之力。”说完便圈着二人离开了。
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她一边心中告一边站起来,抖落裙裾中的紫花,不想还有一也随之落地,发清脆的撞击声。
阿快地拉着她的手,“我想象中的仰阿莎,我们族的神女,就是这个样。”旁边的阿哄吵得她心里乱乱的,不由得忽略了这种怪异。
“族长,或许接来的事会很难展。”阿山担忧:“能看得来,晏右使是个很难被掌控的人,她真的甘愿局吗?”
“你别忘了,晏右使是在蛊毒发作之前来到宁王府的,献策困住萧浔的计划也是在她失忆之前制定的。宁王恐怕已经知她真正的份,接来必会找她商议,到时候晏右使就会被动意识到自己是谁。”阿山很确定,“对于晏右使这种机自我之人,这种并非刻意的行为会更令她信服。”
阿山,“我们接来该怎么?”
女回首,“我知了。还请王爷稍等片刻。”
三天前她在王府苑醒来,脑海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是谁,来自何,又为何来到这里。边只有宁王府侍奉的侍女,她曾旁敲侧击,侍女三缄其,只:“九姑娘是宁王殿以价从霑烟阁聘来的舞伎。”
毒娘在远虽听不到她们说些什么,但也猜到宁王应该是要邀晏清河谈萧浔的事,她对阿山:“但愿如你所说,宁王是这开局之人。”
这时廊日光斜,玉石中仿若有动。阿九举起它,发现某个角度置于日光,那汇聚的一红竟慢慢散开,她啧啧称奇,此玉明明未经雕琢,没有任何凿开的痕迹,血滴又是如何被封存去,这技巧倒算得上鬼斧神工。
“选择失忆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目的就是能骗过萧浔。”阿山又再打击:“况且你凭什么让她相信你?她如今的份不是雪饮教右使,而是霑烟阁的舞伎九姑娘。”
仿佛被困局中,迷雾笼罩,她无人可信,只能对失忆一事不表,日常言行都是先观察对方的反应,避免行差踏错。所幸她刚来王府,这里的人对她并不熟悉,不然真是如履薄冰。
宁王突然召见,阿九心中忐忑且欣喜,既怕自己什么破绽,又指望他能关于自己的有用信息。
侍女柔声:“阿九姑娘,王爷在观相亭相候,有事与您商议。”
“可是…”
紫藤萝花簌簌落,有几朵落在摊开的书页上,那拿着书的绝女,并未将落花拂去,而是一直凝视湖,意识地捻着衣袖,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一块如鹅卵石大小的璞玉,通圆透白,边缘泛着淡淡青翠,中心隐隐夹杂血红。她慌忙捡起,这可是那日她失忆醒来后,唯一能在上找到的东西,必定和自己的份息息相关。
浔……她紧紧握住玉石,心中默念,并未对这个字有熟悉的觉。几息后她摊开手掌,那个字消失聚成一血红,玉石已恢复原状,看来只有在光的照才有变化。没有绪,她将玉石藏在前,先不再思索这些。
可是她的居室豪华,衣致,连府中上都对她毕恭毕敬,区区舞伎岂能有如此殊遇?
阿觉得他杞人忧天,“不如我们现在去告诉晏右使她的份,事会好办多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边阿九目送侍女离开,默默合上书本,为什么她识得这些文字,甚至记得一些常识,唯独想不起来关于她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