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同这么优秀的女儿，十四岁上大学，二十二岁都念完博士了。”

        成被捧得有轻飘飘的，倒还撑着说客套话：“当年是当年，孩们的造化谁说的清。你看这丫，二十二岁博士毕业，三十岁了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小乔这才多大，已经到参赞了……”

        宁昭同小声揶揄崔乔：“小乔这才多大啊，已经到参赞了！”

        崔乔轻轻她一：“多亏了宁队长送了份大功给我，我的参赞分你一半。”

        “不稀罕啊，”她脚步拖得更慢了一，吊在队伍最后面，“你爸妈他们准备待多久？”

        这话问的其实有不像话，就像赶他们走一样，但崔乔跟她之间早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在拉各斯呆半个月，还要去南非。”

        “那俩丫呢？”

        “应该跟我爸妈一起吧。”

        宁昭同了:“去南非你要陪着吗？”

        “肯定要陪着，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太通，”崔乔顿了顿，“你去不去？”

        “不想去。”

        “陪我去也不愿意吗？”

        “少来这套。”

        他了个害怕的样，闭了嘴。

        宁昭同反而多看了他一。

        他回视：“怎么了？”

        “哦……”她犹豫了一，还是，“你是不是有怕我。”

        她确定那一瞬间他的表僵了一，但极快的就回到正常状态，一贯对着她那种不太正经的笑：“怎么这么问，听着很伤人啊。”

        “伤你还是伤我？”她笑了一，放低声音，“我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是吧。”

        他轻轻抿了一嘴唇，往日里最利落不过的嘴，今天竟然什么花样都翻不来。

        奇怪的东西。

        一个当特种女兵的青梅竹，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异世来客。

        她有太多他无法及更无法理解的岁月，有的不关乎他，有的关乎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他。

        他知，至少他早就该就是否要接近她给一个答案，但有些事是糊过去了反倒越想越后怕，分是对于未知的忐忑，分是那些不知会不会到来的遗憾的隐忧。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看他的困扰，她放缓了声线，笑容看起来是少有的温柔模样，“这是第一个承诺。第二个承诺是，我很喜你，经历过很长久的岁月后，依然如此。”

        他间微微一，过来握住她的手。

        “不怕被你爸妈看见了？”她调侃。

        “我是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也怕没解释清楚，那俩丫回去随乱传，坏我名声，”他的从容回来了大半，握得更紧了，“又不是跟你在一起得藏着掖着。”

        她目光掠过，意味深长。

        他轻咳一声，装不去了，摇了摇她的手小声：“给你歉，对不起同同。”

        她不肯放过他：“嘴上过一遍就算歉了是吧？”

        他轻笑一声，确认前面一群人都没有回的意思，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晚上慢慢。”

        15

        晚上，歉，慢慢。

        宁昭同回忆了一这三个重词汇，怎么想都觉得他这分明就是要献的意思。结果崔乔这混账十了还没回来，十半甚至来了个消息，说回宿舍了，让她早休息。

        她看了一上的趣衣，又看了看桌上还没收拾的面膜脱刮刀乳和香，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起从衣柜里扯了件薄风衣裹在外面，穿上枪套，将手枪卡在边，上帽了门。

        她还不信这傻这辈能转了，自个儿女人在床上等着竟然不来睡。确认关系一周了都不肯碰她，他要不能说个丑寅卯，她就要动动家法了。

        使馆宿舍安保外紧松，宁昭同转悠了一圈，从监控死角直接翻了去。迎面撞上个黑人达姆，宁昭同飞快地往后面一躲，等她用门禁卡开了大门，悄无声息地跟了去。

        确认没有惊动任何人，宁昭同摸了摸边的枪，心说还不错，摸哨功底没落。

        等达姆了值班的房间　，她大摇大摆地直上三楼，走到左边倒数第三个房间。

        刚才在外面研究过，这房间挂在外面那衣服是崔乔的，就是这间没跑。

        门锁有难办，她从侧面绕到阳台上，几个起落后撑着了来。门是从里面锁的，她只能从窗台翻来，看客厅里没有人，去玄关把鞋蹬了，大喇喇往摇椅里一躺。

        崔乔应该是在洗澡，浴室房门里溢一化工日用品的香气，但没听见放的声音。

        她一边想着他待会儿是个什么表，一边慢悠悠地打量着这个小套间，心说条件还不错，比当年在肯尼亚的家庭套房还宽一。

        正想着，突然电视屏幕亮了。

        她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