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愣了一瞬,而后拜:“臣失礼,您是夫人的,兄长?”
那为什么他姓傅?
“我和同同没有血缘,是师门兄妹,”傅东君笑,“张女史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啊,是同同教的吗?”
“正是夫人悉心所授,讲得不好,诸位见笑了。”
“这位说话好客气,”江成雨好奇地打量她,“您为什么自称‘臣’啊?”
张堇顿了顿,解释:“以卑对尊,以对上,故而称臣。”
傅东君是早明白这讲究的,而江成雨也听明白了,不由笑:“那往后就别臣啊臣的了,我们都一样。”
“先生说笑,臣是夫人的家臣……”
傅东君虽然觉得现在谈人人平等有蠢,但也很给面地解了围:“看来是女史大人不肯跟我们同合污了。”
张堇无奈:“您取笑了,您的话,妾自然听命。”
妾……
这女人说话实在有太客气了,陈承平都有不敢接,但挠了挠,还是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那你们夫人呢,一会儿过来吗?”
“夫人在殿中有要事定夺,晚间应会过来。”
“什么要事那么急。”
“妾不敢探问。”
“能过去看看吗?”
“这……夫人有要事,还是不打扰为好。”
看着她恭顺的眉目,陈承平心里略有不得劲:“行。那还劳烦你传句话,说这边有事找她。”
“若是庶务,先生直接吩咐妾便可。”
“庶务啥意思?”陈承平看向傅东君,“杂事?”
“对,杂事,”傅东君笑,“这位现在是我们的后勤长。”
张堇笑。
陈承平:“哦,行,不是杂事,你说一句就行。”
“诺,妾晚些便去向夫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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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觅一把扑聂郁的怀里:“郁郁!我好想你!”
“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聂郁看向门外跟来的女人,“看来还是更愿意粘着阿娘。”
觅觅笑得很甜,亲他一:“你不能跟阿娘争啊,我心里阿娘肯定是第一位的。”
“说什么呢?”宁昭同看她一,“来自己走,天天让人抱,知不知自己现在几斤了。”
“……阿娘嫌我胖了。”觅觅委屈。
“再撒你!”宁昭同举起手掌,觅觅连忙溜到陈承平后,那急切的样惹得她没忍住笑声来。
陈承平颔首:“今天忙啊?”
“工作上一事,没事,”宁昭同轻轻抱了他一,“住还合心意吗?我们得在成都待上半个月。”
张堇上来铺席请几人坐,她了句辛苦,便褪了鞋坐上去。
跽坐,陈承平看着有牙疼,但还是照猫画虎地坐到她对面:“地方好,就是不太踏实,听说是你哥家,什么况?”
“随便坐吧,都不是外人,”宁昭同招呼了一声,率先把盘起来,从案上拈了个果吃,“蜀郡的军机参谋叫闻绛,我叫他一句哥,但没血缘。这里是他家,隔就是蜀郡的军机司,他算是、嗯,中央直属系统的地方武官。”
一众PLA中层军官面面相觑,都没怎么听懂。
张堇笑解释:“蜀地有平南军镇守,为地方武备。而中央置军机司,行督查之责。”
傅东君自觉听明白了:“哦,纠察大队是吧,看来你哥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