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怕啊?”
“你他妈怎么睡得那么熟!”她生气了,“我,你俩离远儿!”
宁昭同笑看了一会儿,把陈承平的袖上去,在他小臂接近肘的地方轻轻划了一。
声音有大,周围人都看过来。
“对,说是要女血,别担心,就一个小,”她还带笑,把指腹上的血珠轻轻抹到剑上,“有些玄学还是得认,比如说,你们看,它收了。”
垂眸,发觉倒比他的血还艳些。
迟大夫自觉肯定抢不上,于是率先占了个檐的好位置,大家还在讨论的时候已经睡得鼾都打起来了。
傅东君猜什么,蹙起眉:“你一直用血养着?”
众人惊奇地看着那血迹沁剑,啧啧称奇。
陈承平扑哧笑了一声。
收剑鞘,她把照魄交给傅东君:“不知里面添了什么元素,它刺来的伤很难愈合,我以前觉得是砷,但后来用银测试过,没什么反应。”
晚间睡觉倒是个纠结事,宁老师家里两张床,除却男女主人外还剩了一张,那究竟是谁那么幸运不用打地铺呢?
这人说话都不知避讳的吗?!
“哎!你什么!”陈承平连忙握住她的手指,“你割自己什么?”
最后是傅东君拉着男朋友行霸占了剩那一张榻,还不忘帮领导找补一句:“这床睡四个人都行,别怕挤着他。”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她笑笑,“它认主的,我的伤愈合速度就很正常,否则我怎么会拿自己的血养着。”
她单手持剑,右手屈指轻弹剑,短剑顿时发女悲鸣般的响。
认主?
宁昭同被夹在中间,得气都不过来。
姜疏横默默捺自己叹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的望,见着里面熄了灯,自己也静静地闭上,搂住傅东君的腰。
在世俗语境里,他是个标准的负心汉,会被照魄割一万次的那种。
这隔音好不好啊,他们今晚还睡吗?
?
宁昭同朝着喻蓝江挑了眉:“怎么,要不要试试?”
宁昭同便把照魄的传说再讲了一遍,听完,喻蓝江默默地搓了搓上臂的鸡疙瘩。
“哦,好,”聂郁把屁往外撤了一厘米,拍了拍她的腰,“好了,熄灯了,现在好好睡觉
“嘿,有意思哈。”陈承平把纸巾揭开,看见那一痕细细的伤还在不断朝外涌血,很快就凝结成了血珠。
陈承平笑回去:“你试过?”
“……”看姜疏横狐疑地看过来,傅东君默默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她不满,一巴掌把聂郁拍醒,“你俩跟火炉一样,低温慢烤呢?”
喻蓝江缩了一,惹得众人都笑,陈承平则直接把手伸了过来:“让我试试。”
几人一都麻了:“这、这?”
陈承平看见她指尖的红甲油。
最后实在受不了,被一掀坐起来,纳闷了:这两人怎么接受得那么好?
他把剑交给她。
“照以前的经验,大概三天后才能好,”宁昭同解释,“除此之外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老什么时候怕过?”
陈承平闻言肃了眉:“不容易愈合你还割自己?”
傅东君嗤笑一声:“嘴比哪儿都。”
这么小的伤,搁平时三分钟自然止血,半个小时他就能愈合,现在竟然能那么多血。
这可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了。
36
不是,那么刺激吗?
陈承平揽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来:“还不消停什么呢,睡觉。”
“给我吧。”
陈承平惊奇:“怎么像个女人在哭。”
她回去挂上,声音远远传来:“就在客厅阳台挂着,大家都能看见。”
一痕血线沁来,陈承平拿了纸巾压住,众人盯着,就看见那张纸巾竟然慢慢地被泅透了。
……好像也是。
不该他,那他就睡觉好了。
不过等洗漱完门一关,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就只有天知了。
聂郁懵了一瞬:“同同,怎么了?”
大家面面相觑,同时心里嘀咕,家里两张床,聂哥和宁就睡一张,看来陈队长是真失——然后他们就看见陈承平大喇喇地了卧室。
傅东君抱着老公睡得很是香甜。
陈承平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觉得新奇:“是特别。收好吧,别让人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