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平常一样无害,才一边洗手一边招呼她:“都解决了。饭已经好了吗,今晚吃什么?”
“今天炸了酥肉,刚锅的,来尝尝,”宁昭同迎过来,“张嘴,啊。”
金黄酥脆,油香扑鼻。
“好香,可以再来一块吗?”他满足地了一嘴唇上的油,笑眯了。
“不可以贪心哦,快吃饭了,再等几分钟,”她示意他让让,“去摆碗筷吧。”
两斤重的五花肉,炸来不小一盆,本来是打算存在油罐里以后煮汤的,结果吃完饭就没剩几块了。
聂郁看她叹气,有不好意思又有委屈:“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太多了。”
“那也不至于,”她失笑,“怕太油腻了你吃多了不舒服。本来打算存着以后汤,你吃完也好,这天气放久了风味不行。喜的话明天多炸一些,也可以当零。”
“当零好,那我今晚就再炸一放着。”他收整了碗筷,回厨房洗碗。她闻言扬声叫了一句:“肉用完了,得明天去买。”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敲门。
午刚有人来找过麻烦,聂郁心里不放心,把她叫住:“我去。”
抹了两手,他去开门,结果是成清一家人。
“午之事我方才听闻,实在是带累先生,学生――”成清甚至哽咽了一。
宁昭同迎上来,笑:“不妨事。那群人吃到教训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说完拍了拍聂郁的上臂,意在夸奖。
小兔捺着心中得意,招呼他们:“几位里边坐。”
“想来先生此刻家中事务繁忙,就不去坐了,”成珠从鱼氏手里提过篮,“珠儿无以为报,以后必将先生事为长辈。这是家母的一心意,望先生不嫌弃。”
“不必如此客气,”宁昭同安抚地扶了扶她的肩膀,“你们成家家风纯正,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此番事了,往后日会越过越好的。”
成珠被说得红了眶,成清领着一家人再谢了两遍,执意不再去坐了。聂郁把篮接过,先放回桌上,来时手里拈着一块酥肉,哄着成家的小儿吃。
小吃得满嘴油,成清轻喝了一句,宁昭同笑着阻止,又:“往后家中事有什么难的,也只开。”
成清动容:“先生大恩,实在不知如何回报……”
“你能考上,往后个好官,便是对我的善报了,”宁昭同轻一颔首,“时候不早,你家中事多,先回去吧。”
几人躬诺。
目送一家人离开,聂郁合上门,看向她:“鱼嫂送了一大块五花肉,我估计有十几斤。这天气容易放坏。”
宁昭同笑睨他一,把他言之意听得妥妥的:“那咱们小兔今晚有的忙了。都炸来吧,正好油还没倒回去。”
他顿时笑靥如花,搂着她亲了好几。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十几斤肉,聂郁切着自然不累,但他不太会这个,所以调味和火候都得宁昭同来控制。今天也是诸事堆叠,她适逢经期疲乏得厉害,他见她都在打架,自然先劝她睡一觉。
肉放井里存着,一晚上应该不会坏,多腌制一会儿味还一些。她想了想,同意了,洗完澡爬到床上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快吃午饭了,聂郁来叫她起床,抱住她的腰:“还睡呀?快十二了,该起来吃饭了。”
宁昭同困倦地睁开:“早安,今天周几啊。”
“周日,所以成清没来,”他低亲亲她的脸,“快起来,中午有腌笃鲜。”
腌笃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