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伸手撩起她颈间繫绳,看着狼牙,兰君心难耐,他的心意被好好珍藏起,那隻曾经的定信紫玉镯,至今还躺在长乐殿的木橱中。
今日来祭拜父母,即便打扮朴素,还是难掩那风万种,彷彿她天生该活得轰轰烈烈,笑容中透几分妖冶,“兰君我已经是个不孝女,我不想再让爹娘失望了,死是容易,活着却需要更大的勇气,我想要的,便是他活得...”
“生不如死。”她一字字说得清楚,
受到她不悦的绪,兰君及时低认错,“娘娘息怒,兰君明白了。”
她曾称赞,他的声音特别顺耳。
兰君非常想活去,可很多时候又想毁了自己,毁了这个不人不鬼的自己,但全因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兰君忍了来。
她曾称赞,死人白青藤缠绕般的血,像兰花蔓延的经络一般。
兰君昂扬的绪再次压,像片死,奄奄一息,置在她后腰的手握成拳,拳上蜿蜒青紫血明显,隐忍着他满腔呼之的。
薛燕歌指住他的唇,“兰君你还不懂我的意思?”
而他被好好珍藏起来了,兰君再次确定,娘娘对他好的,是独一无二的,过不久娘娘一定也会喜自己,也会上他,就像她曾过厉沉渊一样的。
“他死了,然后看天大乱,让薛氏忠义英明毁在我手上吗?”薛燕歌有些释然,从获得贺逸云的奇书开始,她就不断在想,为了一个男人疯成那样值得吗?
,语气间还是难掩激动,“娘娘,那我们更应该弑君,我可以帮你,娘娘,我...”
兰君听见这四字,也伴随着主人掀起抹浅但却又阴险狡诈至极的笑容,“这些娘娘都不用担心,只要娘娘愿意,兰君都会替您摆平,所以...”
在去势那刻,兰君同他肩上被烙上印的雄鹰一般成了废人,后来兰君再拿烧红的烙铁上肉,盖去那印,销毁这耻辱的象徵,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始终不是个“正常男人”,尤其是这阴柔不男不女的声音,特别恼人。
他牵起薛燕歌的手,吻在掌心,这是他们族向位者臣服的礼仪,“还请您莫忘记,上刀山、火海,兰君在所不辞。”
不过是执念罢了,她喜虚名、又想要一生一世,天底哪有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两者取其一,她选择前者,放弃后者,人心叵测,谁都无法保证未来,靠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兰君心不断呢喃着,以溢于言表,恨不能她血骨里的喜,他等待数十年,终于等到机会了。
兰君再次收起獠牙,告诉自己,再等等,等她发现的那天,她就会明白了。
她许他无理,他是特别的。
同样是阴沟里生的,兰君特别忌妒厉沉渊,忌妒他获得薛燕歌的、忌妒他独佔了薛燕歌的所有,最恨他抢了自己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