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歌听到这句话,本就低落的绪更加痛苦,看着冰冷的墓碑及棺材,几滴清泪,她磕三,“女儿不孝,不应当忤逆爹娘的意思。”
磕完了,薛青扬带着她走到棺材旁,他突然伸脚踩上棺材,一使劲,棺材盖应声落地。
想起昨天薛青扬放茶杯的力度重了些,薛燕歌误以为薛青扬是对自己发脾气,“是哥哥先没礼貌的,什么凶我!”
边搁着本民间掏来的小说,看着床镂空木凋,每朵花栩栩如生,就连这也不落尘。
可他还是静静等薛燕歌说完,说完后轮到他,“今天天气正好,午带你去城外给爹娘扫墓。”
兄妹二人异同声默契说起爹娘。
该死的昨天。
薛青扬觉得自己在危险边缘中试探,脑里惊涛骇俗的想法越演越烈,他就不应该近来,再怎么的也得让桂喜来看才对,可他又不服,自个儿跟自己过不去,告诉自己要是逃了,就是作贼心虚,个亲妹的房间,哪用这些规矩。
“爹娘...”
薛青扬收了声,让薛燕歌先说,说得无非是些惦念之词,听得薛青扬有些倦,不知这打小不学无术的妹妹在皇喝了多少罐墨,才能说这些又长又臭的陈腔滥调。
薛青扬现在觉得非常不妙,后悔着为什么要来,同时又想起屋的理由。
薛燕歌回神过来,发现脸颊湿,匆匆着脸埋怨:“哥哥,你怎么连门都不敲?”
“敲了,你没回应,我担心什么事...”薛青扬挑开床幔,看她红着眶急着拉上帘,还瞪了自己,炸似的羞愤喊:“哥哥!”
然后薛青扬就房了。
“爹娘去时,留有遗书,他们说要有天燕娘后悔了,想回家,得在坟前磕三,然后一切既往不究。”
碰一
薛青扬拉开木凳坐,端起茶壶倒了杯饮,茶不仅冰寒还有些酸涩味,想来是隔夜茶,隔夜...昨天...
不知什么时候薛青阳走到床边,他再唤声,“燕娘。”
“燕娘?”
“...抱歉...”薛青扬有些尴尬,他一个五大三的哪里有这么多心,平日全在军营中打,掀军帐人醒来惯了,这会忘记是在家顺手拉开,却看她藏起来哭着。
城外三十里薛家塚,薛青扬向守墓人打过招呼后带着薛燕歌来到薛父薛母墓前。
薛燕歌回:“好。”
当然平常人家,成年兄妹还是有规矩的,可惜薛燕歌早早嫁,薛府又不似其他官家繁文缛节,再者薛青扬一个泡在军营中长大的人,对于所谓兄妹边界,大概只有不能像男女间搂抱亲吻。
“手劲不小重了些,没有凶你...”薛青扬嘴上说着,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再看阳光透过床幔,她的轮廓,她屈着,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位置,可他却看到交迭的人影在床上驰骋。
突然想起昨夜听牆角的事,薛青扬摀者半面无言以对,他本告诫自己别乱想,这会怎么不合时宜想起,得想些其他的东西分神,不然他真就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