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音微沉,简单几字却能品自于的幽怨,“却是个好皇帝。”
“哥哥,如果我不想当皇后,薛家会怎么样?”
“嗯。”薛燕歌闷闷应了声。
那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上刻还在笑着的人,刻红了眶,薛燕歌像只长满尖的刺蝟,正坦最脆弱柔的一面。
“不会怎么样,我门家一砖一瓦都是祖祖辈辈靠自己双手打来的,只要蛮人还活着,薛家就不会倒,若我们倒了谁来替朝廷打仗?谁来保家卫国?!”
“你敷衍我!”
薛燕歌听来薛青扬是在笑话以前的她,那个无墨,大字不识几个,看见不会的有边念边,无边念中间,说完还服自己学以致用。
薛燕歌顺手攒住他一上的系带在反复拉扯把玩着,能听她声里全是不甘心,“那狗东西虽然不是好丈夫...”
薛燕歌心回复了些,带嗔,轻轻捶了他的膛,“就说哥哥一届武夫不懂这些,我要现在不想当,这本就不安定的政局,可会有变数,南讯北旱,就是我在里也有所耳闻,万一有心人见皇权失了薛家支持,怂恿篡位那可怎么办?”
“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先找回我的面才行,不能这么狼狈退场,不然百年之后爹娘肯定笑话我。”
薛青扬穿着寝衣,寝衣单薄,前襟微微敞开,麦饱满健硕的肌肉随着呼起伏略显,她贴得这么近,薛青扬实在无法忽视,即便她裹成个粽,还是能品个香在怀的错觉。
薛青扬看她的脸还通红着,两掌贴在她脸上搓了搓,不自觉带了些溺,好似这七年隔阂不存在般,“我是傻吗,不好看的东西怎么敢带给你?”
忆起当年恍若隔世。
本来搓着脸颊的手松开些,粝长满茧的拇指摩挲她的角,轻到像羽碰般,只是说的话有些冲,有些气愤,但这些怒意只向皇里坐的狗东西。
薛青扬暗骂自己禽兽不如,警醒自己,怀中之人不是什么女人,可是血脉相连的妹妹。
“那便来战!”
“其实...”薛青扬僵着,迟疑许久才将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打,他言又止,“趁还没冬,过几天一起去给爹娘扫墓。”
他再碎嘴一句,“万一不好看,又要骂我谷不可寸。”
她还既得那时说完后,哥哥茫然的脸,以及谢衍带笑纠正:“薛弟,燕娘想说的是俗不可耐。”
薛青扬看她的理由与倔犟却也不再劝,只是说:“燕娘万事小心,不论如何哥哥都会帮你,记住,薛家人在外绝不能受委屈。”
薛燕歌绪忽然低了来,银冠哐啷落地动着,她有些难过,与现在相比从前岁月好的令人眷恋。
薛燕歌推开双手靠宽阔的怀中,她找到安全,并且有些眷恋,“爹娘泉若有知,指定得笑话我,笑我不听劝。”
薛青扬只能将注意力转回先前的话题上,“不想当皇后就别当,用不着这么窝囔。”
“哥哥... ”薛燕歌无奈的声音中带着些欣,她明白哥哥摊上自己的事就有些不理智,只是这件事关乎重大,她也不能任,“难不成哥哥还能屠尽天人?”
谷不可寸。
薛燕歌将脸埋他的怀中,闷闷说:“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