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阳长相随父亲,剑眉星目英气人,左眉上那伤疤,更添几分刚毅,年少时薛青阳也曾因俊的外貌受人赞扬,彼时他与谢衍行,总能接满兜瓜果,只是薛青阳并不喜这“名”,每次去军营总会受人调侃肤白得像娘们似,后来他挨个把人压在地上揍了遍,以一挑十不再话,打的破血。
薛燕歌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人,甚至好寄十几封书信的准备,谁知才寄去不久,他就快加鞭回京。
有种劫后馀生的庆幸,鼻越来越酸,与从前不同,这次不仅是宣洩委屈更是喜极而泣,她艰涩唤着:“哥哥...”
此刻薛燕歌能看到薛青阳就是最大的安,突然间她觉自己也不是那么孤独,最起码哥哥还愿意现在她面前。
茶杯重砸在紫檀桌面。
他用的脑力可不比上战场容易,沙场上打就完事了,打赢的说话,斗输的臣服,成王败寇哪用那么多心。
薛燕歌越说越小声,满是心虚。
从此他每天去晒太阳,勤奋练功,一餐吃三碗饭,肤黑了、长了、也壮了,壮硕的形往那一站,压迫扑面而来,再无人调侃他的长相。
“想家就回来看,别光用想,没人知你脑里在想什么,老看起来像国师会通灵?”
碰一
从小到大总是这样,无论占不占理,最后总是他先低,叹气暗骂造孽,“哥哥错了还成吗?”
“有屁快放。”他没好气说:“皇后怎么突然想起我这『哥哥』,难不成是在皇上那受委屈想要『哥哥』安你?”
“哥哥!”薛燕歌即时打断,就怕他说些大逆不的话,传去可会招来祸患,“我只是...突然...有...想家。”
“不想纳妃就别纳,用得着哭哭啼啼!”他烦躁的挠了后脑杓,“老有一万种办法死那黎霜霜,还是...”
杯茶,拿起一闷,上好品茗到他手中成了劣等女儿红。
薛青扬本想嘲讽薛燕歌两句,但看到她哭叽叽的模样,那是比她喊自己薛将军还烦躁。
一时太顺提起国师,薛青阳脸一僵害怕薛燕歌往心里想,绞尽脑汁用他毕生最温柔的语气,即便如此还是有些笨拙,“我只是想说,想家就回来,就是这样没有别的,你别多想。”
“我又没凶你,别哭啊,你哭什么,我...”薛青扬语,觉得天塌来了,后悔来见薛燕歌,忘记这女人比那些说叽哩咕噜话的野人还难缠。
她原以为哥哥恨死自己,照他的倔脾气怕是宁愿给蛮人刀也不愿见她一面,毕竟她当初是那样狠心伤害全家人。
谁知薛燕歌哭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