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男朋友住近的,被她男朋友发现了咋整?”
“不行...”她轻声地,声音弹过钢琴的黑键,她的珠也是钢琴,她崎岖不堪的指甲啃在齿间,发咔哒咔哒的乐曲,“因为这种人就监狱...你诚心要、要看我被活活打死...你说要死所有人的...你分明就是骗。”
门外也没有声响了。
“他一个还能打过我们两个啊?那神经病女的瘦成那副鬼样连一个都不能算。”
“你疯了啊?你真要坐牢啊?”
“你不希望我坐牢吗?”他侧过脸来,风平浪静,声音轻却重得沉,颇有一种循序渐的嘲讽之意,“你不要我直接杀了他们吗?我都依你还不行吗?”
怎么只剩心声了。
因果还在听着他们的声音辨认,突然贴在门上的就被转移到了鞋柜上,她抬眸见忠难闭着一只,把另一只与猫相贴合,一手伏在门上,一手在袋里摸索着什么。
因果伸手就挡住了他要走向门把手的前,细杆似的手臂却把他一整个耸的都拦了来。
音的气都扑在了她脸上,却听门外哐当一声巨响,他们都愣了一瞬,相对无言,只听门外敞亮的声音喊着“有没有人啊”,可似乎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对门。
“想的人是你自己吧?别以为你发疯我就听不来。”
忠难看她这副前言不搭后语的样,把手里的菜刀放到一边的桌上,门外的交谈声仍响着,她陷于自言自语之中,好像被困在了一个矛盾之中。他伸手将因果从鞋柜上抱了起来,因果意识搂上他的颈,好像回了些意识,但也只是呢喃着“你是骗”。
他抱着她离那敞亮的交谈声远去,了卧室关上门因果才从喃喃中彻底惊醒,突发挣扎起来说“你别绑我”“我例假还没来完”“明天还要讲月考试卷”之类混乱的话,忠难叹了气,把她脑袋摁在自己肩膀上堵上她的嘴,侧过脸来靠着她那冻红的耳说:
因果好像能从声音中辨别其中有一个人的声音是今天被她用图钉刺了手的男生,但另一个很陌生。她想着从鞋柜上去,但往一望脚空空地悬着,她又胆怯地缩了回去。抬见忠难没了影,她忙转过去寻他,目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被他握在布满河青筋的手里,她瞪大了睛压低声音说:“...你要嘛?”
听着不像来讨债的,因为声音略显年轻,不像地痞氓不过终会成为地痞氓。
“是这儿?你确定吗?”
因果看向他手里那把得锃亮,能倒映她无措的脸的菜刀,刀很宽,看起来很笨重,不似她之前拿的那把刀轻盈。
“我咋晓得,他男朋友跟她一回家,我声儿都不敢啊。”
无理取闹的家伙。
忠难瞥了她一,冷笑一声:“你也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她安静得过于迅速,像不曾尖锐。
她对上他那风平浪静的睛,好像只要她说“那你去吧、你去杀了他们”他就会毅然决然地摁门把手,开门,举起那把笨重的菜刀,把他们两个人剥成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