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狭小试衣间的凳上晃着，注视着帘的小隙，直至闯一双黑的丁靴，帘被一只手缓缓拉开，忠难看着坐在凳上翘起二郎的因果脸上那逐渐浮现的笑意，走了来，垂了帘。

        因果的脸被成糍粑，她被这双狐狸盯得上左右游离，他皱起了眉，一手松了她的脸去钻她衣摆，因果被挠上了腰，一阵求饶地说“我不喜男的也不喜女的！行了吧！”但他听了更气了，把她摁在试衣间的墙上拉了罩就上了她什么好话都说不来的嘴，因果唔唔地推着他，但也没有用什么力，他仿佛能从因果挣扎的力度中分辨来她是真的不喜还是撒，于是轻笑着吻了去，手又不自觉地往，在她平坦的乳上，她呻一声，息间碎了句“你要传染给我，你真不安好心”，又被他炽的缠了去。

        忠难吻着她，却发现她没有动静，于是也睁开目来，放开她的唇拉一条银丝，捧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脸问着“哪里难受吗？”因果抬眸看着他，男的他，女的她，无别的它，都一样令她心动而令她痛苦万分。

        生得漂亮，她的阿难总是这样仅靠一张脸就能动摇她半份心，剩的心死了又死，被他一唤就活了过来。

        她摇了摇。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项圈了。

        于是撩开试衣间的帘，也不回地走了去。

        你也是，抓着我这残破的瓷片，会被割满的伤，我们总是在血泊里拥抱，把冷传来传去，最终落得两个人都冰凉的场，却死都不放手。

        他看着长裙很是觉得别扭，转想求因果换一件，却见她起拿着那连着黑长发的海军帽，脱了鞋站上凳给他脑袋上一扣，拍了拍手，长发何其自然地生长在他这张只剩一双疲惫的目的脸旁，他长了双狐狸，用白罩遮了一半，竟一时之间分不明朗别，只觉得他是男是女都不影响他夺人心魂。

        “站那儿嘛？”她歪着脑袋，“放心，不会让你太丢人的。”

，回，忠难还停留在几米外的地方，怔怔地看着她。

        那是一件工装风的黑无袖连衣裙，拿了最大的码，总归是他瘦，才勉能穿，但还是紧绷着肤。全镜里照着他因无袖而暴在空气中的盘蛇纹，因果托着腮把手肘搁在大上审视，看了半天竟觉得这怎的好像是为他量定似的。

        忠难见她，一副看神了的模样，忽地就上她粉白的脸，盯着她很没底气地说：“你喜女人吗？”

        “你在这里发起来怎么办，又没给你栓狗绳。”

        怎么办，阿难，你无论是男是女是生是死，我都被迷得要疯掉了。

        可我和你在一起总是很痛苦，但我离开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诚然，他长裙里面确实了。

        因果享受着这个炽的吻，缓缓睁目，在黏腻的间交缠中静静地观赏他咫尺距离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