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

        “我想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程尹眯侧视于他，“你现场拍一个，拍的时候竖个大拇指。”

        她先是回叫住了程尹，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以后不许报喜不报忧！”

        “不是拍过了吗？”

        程尹满脸不信任。

        她及时安抚了对方的绪，然后叮嘱其在车里等自己。她本想送程尹二人一程，但听说程尹暂时要住到江陵家去，而且后者本也有车，所以便作了罢。约定好次的见面时间，她们终于摆手告别。

        她和陆清妍中相识，从竞争对手到合作伙伴，从合作伙伴成了好朋友，一路上花了很久很久。

        “嗯......”江陵溺地笑笑。

        “靠，你小挤线啊？赶着去投胎吗？？”

        江陵不想真的碰到程尹的伤，只能赶紧将手拿开。见陆清妍上就要看个光，他试图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那就是很丑了。”程尹瘪嘴。

        程尹不知江陵在搞什么鬼，想别甩开他的手。

        嗯？！

        陆清妍不自觉地皱眉，扬起巴左看右看，想确认刚才一晃而过的是什么。好在江陵疾手快，将手轻覆在了那伤上。

        陆清妍扫了江陵放在程尹脑袋上的手，像是吃到了不得了地瓜似的，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班长。”江陵指指楼乱哄哄的人群，“好像有人在找你。”

        陆清妍看清那人长相后，嗔地皱起了眉，嘴上嘟嘟囔囔：“他怎么来了？”

        那男人样貌可称清秀，就是有些白得吓人，比起来找人的，更像是来看病的，仿佛一秒就能栽倒在地似的。他被人吼了也不生气，依旧站在人群中四张望。

        陆清妍和程尹双双把目光放到楼，竟然真的看到一男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惹得周围人面不快，脾气爆的更是直接开骂：

        “嗯......”

        周末的医院人本来就闹，中心医院这样的医院更是人攒动。因为是来看病的，所以大多都带着戾气。

        “真的？”

        她把自己的手机了江陵的手里，又：“那帮我拍一张我看看。”

        “真的不丑。”

        等到陆清妍彻底没了影后，程尹了江陵的手背。后者转而走到她面前，撑着膝盖蹲平视于她。

        “那......”程尹看向陆清妍的神里充满好奇，“不会就是你那粘人男朋友吧？”

        等接到她电话，那人才终于安静来。

跟前。

        陆清妍被男友的举动羞得脚趾抓地，所以也不敢直接声喊他。她掏手机来想给男友去个电话，这才发现手机上已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江陵并不打算动，只蹲在原地盯着程尹竖起来的大拇指，脸上的笑意就快要藏不住了。

        程尹双手撑着把手，缓慢地坐回了轮椅上。过程中习惯地颔首，隐隐了后脑勺上方一块光秃秃的。

        嗯？

        不过陆清妍刚走几步就脚一顿。

        “怎么了？”江陵柔声问。

        “不丑。”江陵摇摇。

        大抵因为这份友谊来之不易，所以即便她全国各地到跑，即便陆清妍一直待在淮城，分两地的她们依旧保持着十分密切的联系。

        程尹有一瞬的错愕，紧接着一如波涛般的意席卷其全。

        “我脑袋得很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