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冷冷地说:“我是想不起来事,但不代表我是个傻,连常识都不懂。”
方多病神复杂地问李莲花:“你难不知,就是因为他,你才差……差……死了吗?”
李莲花“嘶”了一声,想起来了。那怪不得不找他要报酬了,合着是在还债呢。“不过,他为何要杀我?”
方多病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此时此景,他竟荒唐地觉得自己不该现在这里。生死契把他们俩绑定在了一起,悲风白杨还有护主的功能,无论怎么看,好像只有笛飞声能救李莲花。他方多病呢?他能什么?好像只扶着李莲花不让他摔去而打断笛飞声输送真气。
“……方小宝……”李莲花虚弱地喊了声。
方多病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当即不再糊,立刻把李莲花扶起。
方多病瞪他:“凭什么?不行,我得在这儿陪他。”
方多病不不顾地冲向他的床边,兴地说:“李莲花!你醒了!”
“扶他起来。”笛飞声说。
终于听见了李莲花的声音,方多病的泪又不争气地蓄满了眶。
过了大约一香的工夫,笛飞声撤回手,运功调息。
方多病的拳不自觉地攥了攥。可是,笛飞声说得非常对,他一儿都没法反驳。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笛飞声赶人。
李莲花重新闭上了睛,说:“原来我还没死……”刚说完,脑袋一歪,竟然又昏过去了。
方多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李莲花正慢慢睁开睛,好像在适应光线。
次日。
方多病了角的泪,问:“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都知?”
方多病一噎,尴尬在原地。笛飞声则是发一声嗤笑,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随后,笛飞声整了整衣服,起离开了房间,留了他们两人慢慢说话。
方多病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骂了,好气,想打架。
“李莲花!”方多病搂着李莲花,失声喊。
方多病把李莲花扶起,给他背后垫上被。李莲花看着笛飞声离开的方向,不解地问:“他怎么走了?”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受到自己有悲风白杨在护着他的心脉,而笛飞声也不是好事不留名的人,怎么不问他要人了呢?
笛飞声正:“他静养数日,我都不曾受到他生命力如现在这般微弱,若是再不用悲风白杨帮他,他今晚咽气了你都不知!快!”
一大早,方多病就着两个巨大的黑圈迫不及待地冲了李莲花的房中。
笛飞声睁开,看见方多病一脸丧夫了似的就来气,把李莲花一把抢过,给了被窝里,让他好生躺着。“人醒了,说明最难熬的那一关已经过去了,现在正是要好好睡觉补足神的时候,你就别打扰他了,等他醒来就是。”
笛飞声缓缓睁开,视线却是投向了李莲花。
正在吐纳打坐的笛飞声不耐烦地说:“没死,还活着,睡着了而已。”
边,他看向李莲花脖上还未消退的淤青,语气怨恨:“那也是你害的,若不是你一醒来就要杀他,他怎会变成这样?这都几天了,他一儿要醒的迹象都没有。等他醒来,我再好好地跟你算账!”
“李莲花怎么样了!”方多病兴冲冲地问笛飞声。
笛飞声反问他:“半夜他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救他吗?你一无法应他的生命状况,二没有至阳至刚的悲风白杨可以护他心脉,你若不想他死得太早,就让我看着他。”
这时,李莲花忽然咳嗽了两声,眉紧蹙,随后,缓缓睁开了。
笛飞声脱了鞋上床,盘坐在李莲花的后,闭目凝神,聚气于掌,双手抵在李莲花的背上,将真气输送过去。
李莲花有气无力地说:“是啊,被你吵醒的。”
方多病连忙晃了晃怀里的人,带着哭腔大喊:“李莲花!李莲花!李莲花你怎么了!”
李莲花失去动力支撑,绵绵地往前一,倒在了方多病的肩膀上。
方多病摇摇,说:“他后脑撞伤,得了失忆症,记不清事,连他是谁、我们是谁都不知,只知杀人,我也差被他杀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这
方多病都大了。这个人怎么失忆之后跟失忆前一样,臭病一大堆!“扶他起来什么?病人要静养!静养!”
方多病委屈巴巴地说:“哦。”
笛飞声说完话就闭上睛,重新打坐状态。方多病纵有不甘,此刻也只能讪讪离去,回去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