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铁质的方形饼盒,但光凭手,她就敢笃定里面装的绝对不是饼。
她抱着铁盒在角落的沙发上坐,达达利亚心虚地站在一旁,不敢声。
“坐啊,搞得跟谁欺负你了一样。”
她一声令,达达利亚就忙不迭地坐了,听话得像只训练有素的大狗。
她倒是要看看,他在家信里都写了些什么,这么害怕被她看到。
“…就这些?”
读完了达达利亚近三年来所有提到过自己的家信,荧也不知该以什么态度置他了。
“这就是全了,”达达利亚如果真是狐狸,此刻耳朵一定全耷拉了来,他小心翼翼地抬看她,“你要是不信,可以问托克。”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啊……”荧被他得啼笑皆非,她不轻不重地着他的脸颊肉,“你信中所描述的这位和我一起去海岛冒险,一起去试胆大会,一起参加厨王争霸赛,一起打败大鲸鱼的「玩销售员」先生,是哪来的合角啊,是你自己「原创」的吗?”
因为怕被托克听到,她声音压得很低,说话的时候几乎要凑到他耳边。
“「我与那位拯救了蒙德的大英雄一见如故,她地邀请我加她的冒险团。」”
“「得知我在枫丹度假,旅行者居然不远万里特意赶来和我相见,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信中的原文。
“还有风花节、羽球节、逐月节和海灯节,我不记得有和你一起参加呀?小骗,背着我偷偷杜撰了多少故事?都是从万叶香菱他们那听来的吧?”
然后把故事的主角换成自己,再添油加醋一番写家信里。
达达利亚有些窘迫,呼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耳朵被她说话时呼的气得的,这要是平时两人独,他早就扑上去堵住她的嘴了,可现在这里还有托克在。
“也有我自己收集到的报!”达达利亚没底气地为自己辩驳完,又温言语地求她,“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弟弟妹妹们要是知这些都是假的,会对我这个哥哥很失望的……”
“我也…一直很想陪你参加这些节日活动啊,”他越说声音越小,脑袋也没神地垂了来,“但你从来都不邀请我一起去……”
达达利亚最开始在给家里的信中提到她,只是随一提,没想到弟弟妹妹们都对这个来自天外的旅行者到好奇,彼时她作为拯救蒙德大英雄的事迹也已经传到了至冬。
他只好从愚人众对她的调查报告中找保密等级低的容写在信里,又编造了些自己作为她伙伴一起冒险的故事写给弟弟妹妹们看。
写着写着,就写成习惯了。
没想到,后来反而是达达利亚自己对她这个写作素材本人产生了更加厚的兴趣,每天不知她都了些什么就睡不着觉,观察她已经成为了他「争斗」之外的第二大好。
尽了愚人众,有了更多可以挑战的对象,他的生活也还是那么枯燥无味――毕竟不是每天都能有者对战的,他需要理的大多都是些小虾米,一手指就能摁死那种,毫无挑战。
而她却像奇幻故事里走来的主角一样,仿佛只要与她同行,就一直能遇到值得挑战的敌。
就算平时不写信,达达利亚也渐渐习惯去幻想自己作为伙伴活跃于她的队伍中,陪她在提瓦特一起走很多地方,一起吃很多没吃过的东西,一起锄扶弱,帮助那些遇到困难的人们……
他在家信中所写的,都是他望尘莫及的憧憬。
“哦?怪不得后来一有空就死缠烂打地要陪我去斯克礁,原来是怕没素材写信谎话败。”
荧完达达利亚的脸颊,又开始他的鼻、耳朵,直到它们全都染上属于她的红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