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她要是能狠心来不要他,早就不要了,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至冬天黑得快,夜幕不知不觉间就降临了,海屑镇灯火通明,唱诗班的孩们聚集在镇中心广场,在牧师的组织唱起了歌颂女皇的赞歌。
牧师穿着最隆重的法衣,神庄严而肃穆。
广场上围满了镇上的居民,他们虔诚地聆听着冰神的伟业,恩她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灵。
直到今晚最重要的环节,焚烧「灾祸」,人群这才又再次沸腾起来。
荧个小,在至冬人均大个的人群中被淹没得什么都看不到。
达达利亚看她蹦跶了半天,无奈地蹲:“骑到我肩膀上来。”
“不太好吧?这么多人……”好丢脸。
他不由分说地就钻到她裙底,用手固定住她的两条大,驮着她站了起来。
“呜啊啊——!”骤然超重,荧吓得抱紧了他的脑袋,大也意识地夹紧了他的脖。
“坐稳了,小心摔来,”达达利亚的脸被她的大紧贴着,“还是说,你想从正面骑上来,像昨晚那样…呜!疼疼疼!”
她松开他的那撮发,咬牙切齿地低声:“…快放我来!丢脸死了!”
哪有成年人这样玩的,只有小孩才骑在大人肩膀上。
“不要,”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老实,不然等会就这样举着你游街示众。”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凑闹去看什么请仙典仪。”
“快看,烧起来了。”达达利亚站得更直了些,以便她能看清。
“烧的什么啊,看着也不像稻草人啊,”她瞅半天也没瞅来这是个啥,“扎得跟个陀螺似的。”
“放飞想象,格局打开。”
“这…这是……”荧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睛,“…大胆!”
“哈哈哈,就是你想的那个,”达达利亚肯定了她的猜想,“这是女皇陛,乃至所有至冬人民最崇的理想,对天理举起叛旗,从来都不是上说说而已。”
看着金的火焰逐渐吞没「天空岛」,她心中也有种莫名的痛快。
…这也是哥哥的愿望吗?
只是,这幕场景不能让派蒙看见吧。
她不清楚派蒙真正的立场,但她永远都不想有与她对立的那天,希望如此。
“…对着这个东西许愿真的有用吗?”周围的人都在低祈祷,荧压低了声音问。
“谁知呢,”达达利亚终于将她放了来,“走,趁着现在大家都在这,我们去个好地方。”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在外面玩了一天,忽然到温的室,荧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外面举行着祈福仪式,教堂空的,稍微一脚步声都会被回声无限地放大。
达达利亚拉着她走到圣像前,突然单膝跪。
“你、你嘛!突然行如此大礼!”
她吓得双膝一,也跪了。
“…噗!哪有人在别人单膝跪时这个反应的,”达达利亚被她逗笑了,“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磕个要压岁钱?”
“我怕……”荧紧张得咽了,“…怕你突然掏戒指向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