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不知要怎么谢你了...”我着鼻断断续续地说。
江一娴也移步到我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安。
之后宋叔带我去了殡仪馆,当我揭开白布看见静静躺在那儿的谢姝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
到底为什么这样?
此刻我再也不更多的泪,五脏六腑如同被一双无形的手挤压着,紧紧地绞在一起。我不停地呕,痛苦地跪在地上,将谢姝的骨灰盒用力地抱自己的怀中。
“没事的,宋叔。”我抹净了泪,“我准备好了。”
我再次痛哭声。
“但是完之后还要去警察局一趟。”宋叔说,“警察局还有一些笔录和文件需要你一步的确认,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其实这几天都已经差不多结案了。”
怎么这么傻。
我办了一系列的手续,一个个文件递到我的手上,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颤抖着在每一份看不清字的文件上签自己的名字。
我哭到觉胃开始痉挛,我几乎无法直立行走,靠着宋叔和江一娴扶着我才得以勉站立。
“宋哥,不如把小秋送我这边来吧。”一旁一直未开的江一娴突然说,“你家里还有孩和丈夫,平时工作也忙。我现在早就辞了职,租了新的房,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可以陪着小秋。”
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熟悉的,哥你就放心吧,不然你这样也太累了。”江一娴说,“我能照顾好小秋的。
为什么......
“我们就是来接你,送你妈最后一程的。”宋叔不停地抚摸着我的,“你好准备了吗?”
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去酒吧台,为什么要讨好裴之竹,为什么被钱蒙蔽了双。
我怨恨谢姝。
“我想见我妈......”我痛哭着,哀求着。
她这么怎么能接受。
不我又为什么要来救我?
我搂他的怀里:“没事,别怕了,没事了。”
宋叔满担忧:“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跟这孩......”
“说的什么话,我早就把你当半个女儿看了。”宋叔说,“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个人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
此刻我才发现,我本就不了解谢姝。
“我妈...”我哭得上气不接气,“帮我...呜呜......”
寒凉,谢姝静静地闭着,好像只是睡了过去。
上车的时候宋叔准备将我带回他的家里,他轻声说:“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到我家里吧,我收拾来书房,你可以睡那儿。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就当自己家,不要觉得拘谨。”
当谢姝被放到一个小小的盒中交到我的手上时,我的泪早已。
都怪我...都怪我......
我一边怨恨谢姝,一边又痛恨自己不够大。
“说的什么话,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宋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当时我多劝你一......”
不是别人把我带走她就会有新生活了吗?
“宋叔...”我嚎啕大哭,双手用力地抱紧了宋叔。
就算是遗修复师也只能修复谢姝脸上的小创,而额间上的血窟窿无论如何修饰都显得十分怪异。
她该有多疼。
我悲痛地弯了腰,伏在尸的侧,想要伸手为谢姝整理凌乱的发。
“知了,宋叔。”我喃喃,“真是麻烦你了。”
一直到我哭累了,只剩倒气的声音的时候,一旁的江一娴才开:“我们已经去警局问过了,考虑到你的神状态,你可以不用再接受调查,今天可以去殡仪馆认领遗然后办理尸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