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是你太好了。让你自己都忘了,你不光是仙舟通缉的要犯,还是全银河通缉的前星猎手。”话像是一刀一刀刻刃的心里,压得他呼都带着疼痛,“你能在罗浮这般安稳,那是因为我是罗浮的将军,能替你隐藏踪迹,提防星际和平公司。等你离了罗浮,那你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危险,又如何保她安全。”
青妜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她终究只是医师,医得了外伤医不了心,况且她自己都心伤未愈,残缺不堪,又何德何能替他人开解心结。
他在地牢回想着青妜那破旧的木簪然后将其复刻,夜里装作若无其事地搂着青妜睡。不知是贼心虚,还是日有所思,他竟了噩梦。
他很喜现在这样的时光,每天安稳又平静,哪怕就是困在这样的小房里,每天等她回来共晚餐、同榻而眠,就已经很满足。她的存在缓缓治愈着他往日陷泥沼的日。
“………”刃沉默了,他还记得景元和青妜和好的那天,景元依旧是面不改的骗她。他如今已经成了景元的帮凶,他也怀着肤浅的担忧,害怕青妜知珍惜会恨自己。
“然后我想同她去虚陵。她想行医,我便她的护卫,保护她的安全,每天能看看她就满足了。”刃的目光真诚,言语卑微。可景元是无奈的,刃等了半响只等来景元的一声苦笑。
景元先是轻笑一声,后问:“然后呢?”
只有刃自己清楚,他的手早就不像应星时那般灵巧,即便青妜百般呵护,这双爬满伤痕的手已经无法冶炼像江岚那样的神兵利。而那些草图不过是个袖珍的挂件,勉能割割药草、切切蔬果。
刃见景元收起往常的散漫,知他是问正事,故而仔仔细细地他讲了青妜“服丧”的说辞。
“你说得对……”刃低。景元想安也想不话来,因为这就是摆在前的现实。以前他只能给丹恒来去的自由,无法保证他的安危,如今他对刃也是这个理。而刃的仇敌也远不止在仙舟。景元默默地离开后。刃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他回忆着工造百炼的记忆、饮月之乱的记忆、独自浪的记忆、星猎手的记忆……是呀,他是罪无可恕的恶人、杀人不眨的刽手。
在往日,无论是兵戈还是弹穿透他的心脏,他都只有撕裂的痛而已,甚至对死亡这个词都是迟钝的。若哪天仇家知了他的肋,伤在青妜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要如何自。
这些时日,刃都忙于复刻木簪,白日午都在地牢待着。青妜有时回住所,都见不到刃,等到傍晚天彻底黑了他才回来。不免有些奇怪,以前无论她几回来,刃都老老实实得坐在沙发上等她,不过她倒也不需要刃对自己报备什么,单纯只是觉得奇怪。
他开始觉得恐惧,缓过神来已经是发了一的冷汗,后颈粘着长发窝在一起,就连的衣服也被汗打湿。
就当哪日他不在她边了,在平淡又能自足的日里,用这把小刀替自己陪伴她。
“这件事你别,你也没资格。”景元立变了脸,然后叹了气稳定住绪,“这事只交给我。”
“可以是可以…”要到以假乱真,那就是想掉包真的,拿去穷观阵继续查青妜过往了。这木簪刃仔细看过,并无什么特别之,让他仿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不过刃再次提醒他,“我看她不光世不简单,镜这件事也不像小事,若真有什么,你还是别瞒她。”
“不走不走,我在这呢。”青妜乖乖地被他抱着。刃用巴抵住她的,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幽香,这才得了些安全。
“我………”刃想不起梦见了什么,神有一些茫然,然后突然狠狠地把青妜环在,着她纤细的手腕念,“别走……别走……”
“你能仿一个一模一样的以假乱真吗?”景元问。
“景元,怎样才能让十王司撤销对我的缉拿令。”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那些刑罚我也愿意再受一遍。”
刃知青妜心思细腻,就又骗她说自己只是去地牢打发时间,为保真,他还画了一些草图故意叫她瞧见,青妜不懂这些,看着应是剑,居然欣喜的神。
刃好了木簪,趁她沐浴时替换,那枚真的木簪被他藏在客厅的柜中,景元与他约好
这是他阴好后第一次噩梦,青妜的睡眠很浅,刃刚噩梦缠、中呢喃,青妜便转醒,然后温柔地摸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安抚:“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