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我还要给你去煎退烧药。”青妜轻轻用手推着他的,却被他更用力地拉怀里。
“这是我的记忆?”青妜恍然回过神来,刃的呼逐渐平稳,他抱着自己睡着了,那姿势就如记忆中儿时的自己抱着玄剑。颈后有一片温的,她才意识到他们俩刚刚搂在一起泪。
可惜片刻的相拥还是给不了灵魂必要的救赎。
他本能得留恋青妜的吻,青妜温柔地给予回应,然后抓空档再一药,继续哺给了刃,等到最后一喂完,他用自己不多的力气仰起,与她不停的缠吻,直到力竭才难舍地停与唇的摩,不得不低息。
随后听见一些类似纸张的声响,青妜顺着刃低的地方昂着,从上往再次吻住了刃。与之前的苦涩不同,带有桂花的香甜在两人的嘴里扩散开,那是青妜买药时摊贩给她的糖果。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等到桂花糖完全化去,她才慢慢收回脑袋,津在空中拉银的丝线,借月光凝聚成一个星,再消失不见。
“别走。”刃的目光暗沉,犹如受伤的野兽,双手揽住青妜细腰,让她的埋在自己前,用巴抵住她的后颈,贪婪得去嗅她发间的鹅梨香。
“不要,不许走。”房间都是他沉闷起伏的呼。
“是药太苦了吗?那这样呢?”
“不……他明明……”刃扶着额,努力回忆脑海中的片段,还未等想起,两针就扎在他的上。
“真的吗?”刃缓缓睁开,疲惫得看着前之人,她的形披着一层柔的月光,乌黑的长发披在前,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他只想用力去她的手腕,用伤的疼痛区分现实和梦境。直到青妜给予他肯定的回答,他才放开手,让她去拿桌上的药。
他们先是哭丧、哀嚎,再是沮丧、失望,最后变成嘲讽、唾骂。
晕乎乎,经过了短暂的混沌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些什么,鞋也来不及穿就跑到刃的面前。
“青妜………青妜……”刃跌沙发躺在地上,青棕的发沾染了一些地上涸的血迹,似是在梦魇一般愁眉锁,哑药还未完全失效,只能沙哑的嗓音喊青妜的名字。
青妜摸了一把他的额,烧得,手上的伤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是边缘多多少少有些化脓和染。桌上整齐摆放着。她先前买的药还有罗刹为他止血用的绿试剂,应该是罗刹走之前整理过的。青妜刚要去拿就被刃用受伤的那只手抓住手腕。
这一晚刃睡得昏昏沉沉,但是他朦胧中能觉到青妜一直在他边细致得照顾他,给他找来被、枕、拿冰镇过的巾放在自己的额上、一遍一遍为自己换药……
病床的女孩正抱着一把玄的长剑,乌黑的长发用一枚木簪挽起。她还很幼小,侧躺着微微卷起,刚好和剑一样长。右臂像是要被活活砍来一般,用针了一圈伤,才将肢拼了回去,乌黑的血顺着肩膀染了一滩污浊。
她仔细小心得重新包扎了伤,再扛着他的左肩一躺回沙发上。
青妜了一稠的汤药,一手扶着朗如同刀刻的面孔,谨慎地住他冰冷燥的双唇,一撬开他的齿贝,缓缓将温而苦涩的汤药送他的中。
青妜扶起刃的上,让他靠在枕垫上,把药凉了用勺送到他嘴边,他抿了两就全咳了来。
恍惚之间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急迫地问她:“罗刹呢?罗刹把你怎么了?”
“嗯………别走…”刃察觉到了青妜在边,死死抓着她手腕不放,哪怕是手骨的伤再次撕裂。
血、药、纱布、悲鸣、孤独……这些词汇青妜的脑海中,仿佛发了什么被封锁的回忆,她到莫名的痛苦和恐惧,泪不知所以地漫,仿佛曾经也有这样无助的经历。
“睡吧……刃…”
她好温柔,他好心痛。
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痛得说不话来,只能一动不动地抱着江岚,边现很多人,很多声音。
青妜背对着月,所以刃看不太清她的表,只是用柔和的语气安抚刃说:“罗刹治完你就走了。”
她在努力的治愈他,也好像在努力安抚童年重伤的自己。
这是青妜用的伎俩,战场上太多生离死别,很多重伤的病人会因战友的逝去变得更加消极,而青妜的针法会让他们遗忘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们姑且合治疗,再慢慢接受现实。
“我不走,只是给你拿药而已。”
她轻轻推开他,蹑手蹑脚地去厨房煎药,先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药烧开后就急着端到客厅,幸好完这一切,刃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