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久了真的是能见到很多新奇的事。景元,你也有今天。”刃本来带着江岚和修好的茶杯过来,还想着由景元把江岚还给青妜,现在可好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你喂了汤药,我帮不上什么忙,就一直在这里在外面守着。”刃也有一丝尴尬,想了想还是提景元开了,“我想…你多少可能有误解景元了。总之,别难过。”
景元拜了剑首为师,却只学了些,惯用的乃是阵刀,并不是很懂剑的说,还是等刃给自己介绍。
景元也并非想不到此,但这还涉及到罗浮和虚陵的外交关系,便将实话说予刃听:“镜那时是怎么伤了她,是不是伤了她一个都不好说。如果伤了许多人,那罗浮必然难辞其咎,虚陵本就蠢蠢动,喜搞些阴谋阳谋,到时候借题发挥,再把她牵连其中,恐怕也会再次变成受害者。”
茶杯景元自然还记得,就是那日他打碎的那个,本就是个普通的小摆件,罗浮库房里多的是这种玩意,也是为难让刃修这种档次的东西。景元继而把光落在剑上,问:“为何这把剑在你这里。”
“这把剑很特别,我也不知为什么联盟会有那么多要求,当时铸它的确费了很多功夫,但是对剑锋要求并不,故而不算锋利。你再看看这里。”刃将剑三成,景元凑过去再次细看江岚剑靠近剑柄之有几显的划痕,这在别的剑或许常见,但青妜珍视此剑,甚是惜,能留如此剑痕应是遇上了死战。
刃对这些丝毫不知,只能交给景元自行判断,拿茶杯和剑示意景元。
青妜嗯了一声就走了,待她走远,景元才穿整齐地从里屋来,他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但在刃面前好像也没有任何装的意义,便走个过去整个人仰在沙发上,一面手背有气无力地搭在额。
刃详细地跟景元讲了经过,然后把剑像手山芋一样递给景元,说:“她最后说,让我不知怎么理就交给你。”
“八成是的,的确是那个女人的剑法。”刃认同景元的说法,又顿了顿,抛另外一个问题,“能让联盟特地请我铸剑的人大多都是居位,七百多年前她估计还没你那个徒弟年长,你说她到底是什么份?”
景元用手撑着巴,另一只手敲了几茶几,又一副有成竹的样,说:
不过这件事好办,直接拿着剑让符玄穷观阵瞧瞧就好。也用不着他私调查还叫彦卿旁敲侧击了。
“呵,难得让你看到了我的笑话。”景元无奈,突然觉得自己疲乏得很。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一个安然转世,而自己却活得那么疲惫,不得不被这些往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累步伐。
景元回顾她那日发烧梦魇后有说自己父母贫寒,也没有什么文化,许是被什么师门收养,但就算是虚陵最盛师门亲传也不应该有这份殊荣,想来着实奇怪。
“她的伤是这个时候留的吗?”景元轻抚上面的痕迹,一丝凉意从指尖传。
青妜摇摇,冲刃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你今晚在这等我,现在虽然阴姑且压制住了,但是想要将倏忽的血骨从你上剥离我也没有万全得把握。等我今日的差忙完了,我带那位金发医师来给你诊脉,行吗?”
无论是刃还是应星,都是一个嘴心的人,虽不擅长用言语宽他人,但他不在局中,反而旁观者清,拍拍景元的大提他:“如果这件事你不同她讲明白,对她不公平,对你亦不公平。镜陷阴,人丧尽,罪魁祸首当是寿瘟祸祖,其次是我与饮月,青妜她不会分不清这个是非。”
刃见自己劝也没用,景元如果不愿意解释镜的事他也没有办法,又不想青妜更加难过,只能先应青妜的话:“可以,但是你不好,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