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嘴里喃喃念着:“将军,我好冷。”
刃心中不是滋味,却也脱了鞋袜,就这样穿着常服躺被窝,将青妜搂怀里。
景元似太阳温,而刃则是一块炙的铁,倒叫青妜有些难耐,这才睁开惺忪睡看清来人。
“你若心里有他,也可以先将我当成他。”刃与景元的轻柔不同,但却更注意分寸,仅仅是将自己的腔贴着她,不去碰不该碰的地方。
“你是你,他是他。”青妜调整了个自己舒适的姿势,转过来把脸贴着他的膛。也不知为何,男人健壮有力又有节奏的心让她极为安心,想着再躺半个时辰就该去医馆忙差事了,只能闭目养神,不敢深睡。
刃捉摸不透青妜的意思,只能低看着她俏丽的鼻尖。过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拨开密的长发,脖颈的淤青目惊心。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还未等刃继续说去,青妜用手捂上自己的伤,她知刃是无辜的,但侵犯的屈辱还是涌上心,不愿意他提起这些,一时间也没了睡意,便言打断他说:“正好我有话想同你说。”
青妜坐在床上盘起,江岚就摆在自己床边,刃也随之起来,不解得看着青妜怀中的玄剑,觉得甚是熟。
“这是应星所铸之剑,你可还记得?”刃接过此剑。江岚剑鞘为玄,却透着清冽的白光,剑翘,剑犹如阳白雪。论说七百年的剑已经破旧不堪,但江岚虽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剑锋也不能和新剑比拟,可从剑到剑鞘却保养的很好,以此见青妜十分惜。
“有些印象,但也不多。我记得是联盟所托,是要以天地为气,自然为媒,阴阳调和,又不能辅以金石,制成此剑。”刃的言语没有任何,于他而言,应星的过往早就似过云烟。
青妜,在漫长岁月里早就如自己的一位老友,细细抚摸剑鞘的纹路,说:“铸剑者技艺之,让我深拜服。应星乃是痛恨丰饶余孽的名匠,所铸之皆如巡猎之兵。可我位这剑的主人,却没法成为剑客,上沙场披荆斩棘,自是惭愧不已。”
刃静静听完,她说得真意切,刃却并没觉得青妜所言是什么大事,心中更无波澜,今生前世,恍然如梦,他倒不像饮月那样完全割舍,只是单纯觉得应星的事与现在的自己距离太过遥远,将剑收好递给青妜。
“如今你医师救了我,也救了很多人,我们的敌人一直都是丰饶,你自是不必有任何愧疚。”
刃不懂得安人,脑袋里想了很多词,这才憋这些话,青妜脸上的忧愁不散,似是定了什么决心,将剑往刃的方向一推,低说:“我来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治好你,二是想…归还此剑。如今的我早就用不上它,霸着那么多年,实属不该,你若是不想收着,就交给景元将军,让他理吧。”
青妜的神不容拒绝,刃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先收江岚,决定将这个难办的事交给景元,让他去想怎么办。
青妜搭上刃的脉搏,例行诊查:“今天还是要时吃药,等你阴彻底稳定住了,我再着手去倏忽。时候差不多了,我得准备去医馆了。”
青妜烧刚退,嘴唇还有些起,因为昨夜没能睡好一片乌青,看上去甚是憔悴。刃愣在床上,劝说她:“你再休息几日不行吗?”
“不行,我来罗浮是为了公事,不可懈怠。”片刻青妜已经穿着好衣服,坐到梳妆台前,拿起自己往日盘发的木簪将自己两侧的发盘上。
刃也站在其后,见那只云纹木簪放在盒中,丝毫没有用的意思,问:“不喜我送的那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