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吃着雪糕,一边望着车外。
伊柳当是怎么回话的来着。
──“哎,这有什么难的,我当初就这样那样,毫不费力就拿到驾照了。”说话时还附带着虚夸搞笑的动作。
“再绕一圈吧。”沉默的男人忽然,“现在回家妳妈得骂死我。”
等待伊耀昌走二叔家的途中,她将车停靠好位置,接着熄火。
伊柳一走客厅,绿兰就迎了上来。
午后的太阳还大,她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墨镜上,光线才终于不再刺。
“怎么都没跟妈妈提过这事?”
“别睛。”女人微拧起眉。
“现在别。”伊柳转动着方向盘,再过一个拐角就到家了。
冰都快吃完了,伊耀昌才慢吞吞地走到车门边。
伊柳意识将面容靠在黎景上蹭,把他当作洗脸巾,以此让自己清醒些。
窝在他旁很舒适,手脚也逐渐和。
心放松的状态,她很快便陷沉睡。
他们五个人一块背题苦练车技的时候,齐栩就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妳什么时候学的烟?”他垂眸看见了塑料袋的烟盒,全新的,显然是刚买来的。
喝醉酒的男人话更少,动作也墨迹,就是目光一直盯着她开车的模样,让伊柳有些不理解,“看我什么?”
大家那时候都在笑。
她将手机留在房,背着斜挎包就了房门。
对方这才缓缓将后半段的话说完:“家里只有轿车,妳看能不能让黎景开车去接。”
她没把握黎景会不会答应去接人。
“给你买的。”恰巧遇上红灯,她将塑料袋递过去。
女孩睡惺忪地接起来电:“喂?”
随后拿过副驾上的塑料袋,里有她刚买来的雪糕,还有一包烟和一瓶气泡饮料。
伊柳将副驾的车窗:“老爸,快上车吧。”
通话另一的人终于声,语气着难以掩饰的局促,“妳叔叔刚打电话过来说妳爸喝酒了,骑不了车。”
多在意这事,想着脆由着他的意思来,没再继续话题。
待对面开的时间。
“嗯?”伊柳没太听懂绿兰话里的意思,“要我去接爸爸吗?”
伊柳开着家里的轿车上路。
真神奇,明明是前不久刚经历过的趣事,伊柳现在想起,就好像过了半辈那么久。
……
绿兰刚刚才一肚火骂完伊耀昌,此刻与伊柳的通话又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毕竟黎景在前不久的谈话中,对她已经没了最初小辈对待长辈的尊敬。
在伊柳被通话铃声吵醒的时候,他仍然于睡梦当中。
“妈妈,车钥匙在哪里?”女孩的嗓音还略微沙哑着,脑袋有些迷糊。
她听话地放手,解释:“我平常也没在开车,当初就是临时跟朋友约好要考的。”
里有一罐冰凉的可乐,还有她顺带给伊耀昌买的一盒烟。
不知她不在的日里,大家都玩了些什么新的游戏,又一起探索了哪些新鲜事。
有一种被隔离在愉快氛围之外的难受。
“去年跟朋友一起考的。”伊柳的思绪依旧参杂刚睡醒的懵,意识用手心了。
她兴地在一旁给他鼓掌,说他既然这么厉害,以后就都由他来当司机。
她尽量避免让自己去猜测这些,因为一想到便有些郁闷。
“这呢。”绿兰抬手将手里的钥匙给她,“什么时候考到的驾照?”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黎景本来不困的,单纯是见伊柳睡着了,就想着陪她睡会。没成想到最后,他睡得反而比对方还熟。
“?”伊柳看了旁正熟睡着的黎景,“一定要让黎景去吗?我去接爸爸就行了啊。”
当时一群人里除了齐栩之外都没有汽车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