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女儿了。
女儿在那边很害怕吧,她才那么小一只,在襁褓里哭哭的,的,一个人孤零零死了――
她躲在这门里,连给她收尸都不行。
她可真是没用极了。
“夫人,你还有羽。”
鸿羽抱着襁褓里的婴孩,走到床前,那孩一直哭,哭得她很烦躁。
她女儿哭起来便那样好听,嘤嘤的,像个小小的宝贝。
不如把他也杀了,他们一家四,在地团聚。
这个念冒来,她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
她女儿已经死了!
要不是因为怀着他,她早便会和竹拼命。若是她当初拼死杀了竹,她女儿就不会死!
要不是因为他,她本就不会逃命,她不会躲旧尘山谷,她不会任由女儿落在外!
该死的小崽!碍事的――
她咬住了手指,这是那个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她竟然想杀了他们的孩。
她一定是疯了――
“夫人,我已叫人去问了,竹放火烧山,捡来的骸骨里,没有婴儿。”
她猛然抬,嗓哑得仿佛吞了炭:“你说什么。”
“那孤山派的大小,也许还活着。”
“真的?”她死死攥着鸿羽的衣袖,若是鸿羽骗她,她便杀了鸿羽!
“真的,我从未骗过夫人。”鸿羽说来的话好像天方夜谭,可他沉稳的声音却莫名很有说服力,她不禁有些动摇,可很快她便意识到,鸿羽已经知了她是拙梅。
虽然很虚,她还是很快住了鸿羽,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我不会对你不利的。”鸿羽沉声,“其实在江南见到你时,我便认来了。”
“胡说,我们从未见过。”
“我见过你的。”鸿羽的声音沉重,那年他听说门有个奇女通过了四域试炼,便偷偷跑去后山,正好撞见梅商、风公、雪公一起饮酒。
他一便惊怔在那里,这世间,竟有如此清丽的佳人,兰芝馥郁,仙绝尘。
“我是为了你才通过后山试炼,成为了执刃。”
她笑了,原来命运兜兜转转,真是造化人。
“我会对羽视如己。”
一晃便是数年,羽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的女儿,还是没有找到。
兰夫人又站在那里,仰着看遥远的远方。
雾姬叹了气,想去给她披一件衣裳。
她已经把手里的伞松了,站在雪里,任由雪花落在她的上。
她生女儿那天,了好大的一场雪。
如今又雪了。
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她的女儿也会看到这样的雪吗。
羽的兰花开得那么好,她恍如未见。
她本就不喜兰花,她也不姓杨。
在羽里深居简这么多年,她的心空的。
她无法拥抱自己的儿,她会想起她生死未卜的女儿,她不能这样偏心,这对她女儿不公平。
她了一个漂亮的面,给他上。
“脆弱之人,是会被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