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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到地板上,右腕骨连着chu1虎kou迸发chu尖锐的刺痛。
可能是扭伤了。
我扶着墙艰难站起来。
窝nang,我心想。
“就因为她不愿意离婚,你就杀了她?”我捡起地上的茶杯片,“你害死了我妈妈,石云雅,你杀人了啊,你真的一dian都不怕吗?yan睁睁地看着别人在你面前死掉,你不会zuo噩梦吗?”
“呀,好笑了,我好心解答你的问题而已,说这种话gan1什么?我没有杀她,我又不是杀人犯,”石云雅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她的死因是心脏病,医院死亡证明上都写着,如果你想追责的话,你觉得警察会信?我不过就是随kou一说。”
“喻可意你别瞪着我,”面对我的愤怒,她一手扶额作无可奈何状,“你那双yan睛瞪那么大,跟你妈妈死前一模一样的,吓人。”
“要怪就怪她杨纯自己命贱,拿了钱又反悔。离个婚而已,我这个人就在意名声,好端端的我可不想被扣上小三的帽zi,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也没人稀罕这种拖后tui的女人,成全大家,对彼此都好。”
明明是亲手促成的死亡,石云雅自始至终表现chu的都是一副无所谓态度。
她有足够自信可以把自己从事件里摘chu来,彻底脱shen。
不guan是我还是陆晓婷,都无法伤她半分。
除非让自己一同坠ru地狱。
对于我采取的反抗,包括cha足其中试图“破坏”她家庭关系的事实,石云雅全当是在看一场幼稚的独角戏。她可以动动手指让我留xia,像投喂liu浪猫狗那样地接纳我,自然可以在任何时候把我赶chu去。
如果我早dian知dao杨纯的死由她亲手促成,我是不会主动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的。
我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最后会被赤luo的事实撕得粉碎,就像陆晓婷那样。
如果不是外婆还替我撑着最后那块尚未倒塌的多米诺骨牌,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成为xia一个她。
“你zuo这些都是为了喻瀚洋,现在被你当成宝贝的男人死了,你最后不也什么都没得到?”我动了动完全僵住的手腕关节,疼痛让我清醒过来。
提起喻瀚洋,石云雅的yan睛动了动,显然是戳到了她的心事,不过并不足以撼动她gaogao在上的地位。
“那又怎么样?人都死了烧了,你指望我去跟他殉qing不成?”
她发觉我的右手动弹不了,啧了一声,继续以嘲讽的语气说dao:“我跟他结婚不过是念在旧qing,男人么……听话就行不chu轨不闝倡,就已经胜过了大多数人了,虽然你爸没什么大chu息,对我倒不坏,当然对你妈妈,另说。”
“不过他死了对我来说倒也不算坏事,不然我还不知dao找谁替我背锅呢,现在人死债清 省的陆晓婷那个疯女人阴魂不散,”她摸了摸手上的刀伤,“一命换一命,本来就是他没把事qing办好,我本来就不欠陆晓婷什么,你看,老天有yan都不收我,证明他觉得我不该死,我石云雅活了快四十年,没zuo错过事,没有对不起过谁……”
nie着的那枚杯zi残片,我朝她扑过去,就此打断了她放chu的猖獗话语。
石云雅对我的发疯早有准备,掐着我的肩膀将我掀翻在地,唯一能用的手使力不便,仅在她的xia颌连着脖zi的位置浅浅划chu一dao血痕,自己的手心则被扎的鲜血淋漓。
“喻可意你疯了!”石云雅难以置信地摸了一把,如果不是她后退一步及时躲开,恐怕我的冲动已经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她没想到我会真的动手,而且并非胡闹扯tou花,而是直接朝她的命门xia刀。
“你想杀我?来啊,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该死的。”
她看到我摔倒的时候伤了右手,在打斗时石云雅趁机抓住我的手腕朝反方向掰,我疼得倒xi一kou凉气,被直接踹倒在地。
“想跟陆晓婷一样蹲监狱就直说,我成全你。”屡次和和死神ca肩而过,石云雅现在是豁chu去什么都不怕了。
这样对峙的qing景,就和当年她面对杨纯时几乎一样。
不行……
不能让她第二次杀死妈妈。
还有最后一颗砝码。
最后一颗砝码……
不能让她小人得势之后甩手离开。
我被她掐住脖zi,在她的手上挠chu数到血痕之后才挣脱,在濒临窒息的境况xia,我近乎癫狂到失去理智,躯ti的行为都不受控制,tou脑却足够清醒到能组织语言文字,营造chu一种清醒的假象。
“阿姨最在乎的人,应该是jiejie吧……”我缓缓地站起来,“对吧?”
“jiejie?哼……你有什么资格喊jiejie!喻舟晚是我女儿,跟你没关系。”石云雅嫌弃地白了我一yan,正打算choushen潇洒离去,却被我拽住。
“不能算完全没有关系吧……”我眯了眯yan。
“是,你俩是同一个爸爸,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亲爸已经被你害死了!”
“石云雅,喻舟晚知dao你zuo的这些事吗?”
“你想跟晚晚chui耳边风,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