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人的生活指南里。
格拉斯哥的雨就像传言所说,连绵不断,我习惯在包里常备一把伞――机场时临时买的,贵且难用,在某天我独自门时终于寿终正寝,伞骨被风折,打不到Uber,我脆着绵绵细雨走了回去。
起初只是疼不太舒服,Anna说是淋雨导致了冒,让我吃了药以后好好休息,然而在半夜时,温分不可控制地飙升。
家中无人,我搜索了攻略后独自一人去了社区医院。
最近是发期,挂号已经排起了长队。
我遇到了买跌打损伤药的费舍小,她略地打量了我一圈,便了诊断说我是中了最近的新型。
预约号码遥遥无期,我最终选择跟她一起去药店,买了某种S开的、名字很长的抗生素。
我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对土豆和煎鸡肉没兴趣,也不敢麻烦他们单独为我菜,缩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中途Anna叫醒我,送了些其他的药,我稀里糊涂地一脑全吞,不知睡了多久,被绞痛的胃惊醒。
墙上的电钟告诉我现在是十多。
我在床上四摸索自己的手机,没找到,估计可能是给被卷到了某个地方。
仿佛有千斤重,我费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因为长时间烧不退,我的眶和嘴唇都无比涩,随即又支撑不住倒回被汗浸湿的被里。
我控制不住地着零碎的梦,杂乱的节不断闪过。
我梦到了喻可意,她穿着不合的校服站在面前,然后她与我说了什么,起了争执,她在一边泪一边愤怒地喊我,但梦里的我无动于衷;一个镜却又回到了我和喻可意一起看电影的时刻,我时而变成了画面里的人,时而又能回到柔的床上,各种纷杂交错碰撞。
我猛地惊醒,看向时钟。
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
梦里的景迅速退烧,无端的空旷与失落把我死死地钉在床上。
“喻可意……”
觉像分开了特别久的时间,她的面孔与说话的声音成了中的倒影,变得飘忽不定。
我把自己缩得更紧,以此来镇压心理上控制不住的脆弱。
“Jade?”
Anna推开门,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额上。
“终于退烧了,太好了,”她坐到我床边,隔着罩,说话的声音被成模糊的一团,“你睡了整整一天,妈妈和我还有Daisy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