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床边发呆，无意识地用指尖掐自己的嘴唇上的死，钱心茗完发回看到我满嘴唇的血差尖叫，急忙给我递纸。

        心里乱糟糟的。

        钱心茗兴冲冲地挑包装纸，完全没留意我盯着那些花发呆。

        是熟悉的彩与样式，纯白的花外围镶嵌着晕染开的红，就和喻舟晚那天买的一样。

        花开得正好，没有一丝一毫枯萎的迹象，被摊主的巧手致地缠在白的丝带里，从阴影转到路灯，镀上了的滤镜。

        我甚至好奇那一瞬间付款买它时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艾莎玫瑰，对吧？”

        或许是真的和她太久没见了。

        “这花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我皱眉。

        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个给喻舟晚送花喻舟晚向她表示好的人吗？

        最终我还是没把拍来的花发过去，甚至忘了该如何组织语言回复她，任由空的脑支我完一系列事，等再次想起来忘了回复的信息已经是一小时后，那束花已经被钱心茗打理修剪好，和她的向日葵一齐在书桌的玻璃瓶里。

        “你搜搜……”她好奇地伸过看屏幕，“喏，这里说了，表示……‘我的心里只有你’，很适合给暧昧期的恋人送。”

        为了谢我的宴请，她愿意帮我把那束艾莎玫瑰捧回去，而我一边走一边则盯着键盘，删删改改，不知该给喻舟晚发什么。

        喻舟晚截了一串商付款记录，关切地问我吃饱了没。

        钱心茗抓了抓额上的碎发，似乎在很努力地翻译我的话:“花的意思……？你是想问花语吧……”

        “没想给谁送啊，家里人之前买过，觉得好看，所以想问问。”

        “等等，给谁送啊？”她锐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折回来凑到我前，“嗯嗯嗯？”

        获得了摊主的肯定，钱心茗咧着嘴傻乐，拽着我的手念叨：“可意，咱买它吧，多好看啊，反正藏柜里老师巡逻又查不到。”

        暧昧期？

        我知她次数如果面对着我说这句话，肯定是会带着轻笑的。

        见没有回应，喻舟晚又问我是不是已经睡了。

        哑巴伸手想比划，跟在我后吃的满嘴油的钱心茗忽然话：“这个我知。”

        就好像买它是于替代心理――明明是一模一样品种的花，我却急不可耐地重复购买来，意识地认为自己能凭借在她心里的位置抹去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我忽然觉得桌上的花格外碍了。

        总觉得喻舟晚愿意当着别人的面收，就有一动摇的念，有给别人机会的嫌疑。

        “不睡了，”脑乱到没办法合，我蹭的一站起来，拽掉了玫瑰最外层的花，一屁坐到书桌前，“刷题。”

又指了指面前的包装纸和躺在上面的满天星。

        “所以送这种花表示什么意思呢？”我望着滴的艾莎玫瑰喃喃自语。

        钱心茗只买了一小束向日葵，她说比起漂亮脆弱的玫瑰，自己更喜这种有生命力的小家伙。

        哑巴伸一手指，指了指一旁尚未修剪的鲜花，意思是艾莎玫瑰已经卖到只有最后这么多了，让我们选些别的花。

        即使那束花扔的果断，我还是无法释怀。

        “早休息，”她拍拍我的肩膀，以为我不开心是因为压力太大，“学，是学不完的，不如养好力明天再战，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