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前还回来吗?”
对着聊天框删删改改,最后实在没话可说,烦躁地给她发了一串问号。
“还好吧,毕竟代数分压轴题也不见得简单,函数和微积分可是一看不懂。”我伸了个懒腰。
洗漱台瓷砖冰凉,我弯腰,枕在自己的大上,缩成一团保持温。
一个小时前。
两个小时前。
我萌生了一种错觉,喻舟晚将我的名字咬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故意让其他人听见。
“明天雨的话,就不用去画画了。”
我回答是因为溪州过于湿冷,适应两天就好了。
我洗把了脸,趴在窗上朝外看了会儿,等上的粘稠的汗渍消散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躺回去酝酿消散的睡意,放在柜上的手机唰的一亮起屏幕,在黑暗的房间里过分醒目。
我打开了洗澡的,掩盖了呼和说话声。
“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及说一个完整的句,只能简短地回应“嗯”。
“那记得把面趁吃了,不然待会冷了就坨了,”钱心茗瞄了一我的草稿纸,“天啊,几何……我几何学的可差了,最烦要作图的……尤其是圆……”
如果不是某个件给我发推送,恐怕我刚才就直接睡过去,忽略了这些消息。
“对了,喻可意,你有没有充电宝?”睿翻找她的背包,忽然抬起问我,“我刚刚借给李老师用,忘了要回来了。”
“可意,早休息吧。”
喻舟晚没有再回话,我正打算回被窝里接着睡,屏幕又亮了一。
接通的电话那段是沉重的呼声。
“我今晚,睡觉前,试了……自,但是自己摸的时候一直没觉。”
“起来上厕所……”我了好几次省略号,一串黑拖的老长,在狭窄的屏幕里堆在一起,有种无理取闹的混乱,“没有,我也睡不着。”
“你培训什么时候结束?一周?十天?”
凌晨四刚过几分。
再次从睡梦醒来,我是生生醒的,被和衣服搅在一起,湿答答的全是汗。
我轻轻地带上浴室的门,坐到洗漱台上,让双悬空,缓解了重量的压迫。
我记得睡觉前给上了电,但是充电孔不知什么时候被我翻时碰松了,一晚上过去,电量还不满30。
“我还在预习上课的……”
“我看了会儿剧,没什么想看的。”
手指凉凉的,有黏,我低,发现刚刚捡起来的红笔已经珠摔坏了,墨迹从笔尖来,顺着纸张晕开。
“没睡?”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蜷缩被窝里的样,呼的汽让屏幕上闪红绿,还有迟疑着发这行字时咬紧嘴唇的神。
钱心茗和睿睡得很沉,我蹑手蹑脚地掀开被起床,摸到掉在床里的遥控,将空调温度调低。
最后一条发的消息被撤回了。
“我还是睡不着,这两天一直都睡眠不好。”
“嗯……?”喻舟晚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要和她通话,却除了声什么都听不见,“你现在在……洗澡?”
“我睡不着。”
“,别挂电话,”我将发的手机贴在耳边,“现在,自给我听。”
“喻可意,你还在吗?”
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睿回来时顺手给我带了一份鸡丝面,问我好了没,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