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门时天还没亮，书房门开着，不知昨晚石云雅拉着喻舟晚聊到几。

        “路上小心。”照片还没发去，她就回复。

        兴许是睡着了。

        “那个合同你找到了吗？”我试图敲打他。

        “在老鼠上了实验就拿来卖了，这药能给人吃吗？真是害人。”

        “你说那个啊，找到了，都已经签过字了，那天你石阿姨让我去交接一个客，结果事都谈妥了我才发现合同没带，急急忙忙赶回来找的。”喻瀚洋打哈哈敷衍过去，“不早了，你不是明天要早起坐车吗，快去休息吧。”

        我问她为什么醒这么早，“对方正在输中”这行字在备注栏来回闪烁了好几次，最后她什么也没回，我敲了个问号，对面依旧没有动静。

        “幸好没想起来吃，心脏病发病多快啊，一就没了，楼上的亲，钱哪有命重要。”

        ……

        钱心茗笑起来眯眯，比我了大半个，在人群里远远地就能看见。

        “走了。”

        “那天你在书房找的。”

        我好奇昨晚石云雅和她到底聊了什么，上耳机给她拨了个语音通话。

        第一条搜索推荐是“某某市医药局局长因售三无药谋取暴利被判无期徒刑”，我开翻了翻，输了那个已经倒闭的医药公司的名称。

        我猜喻瀚洋在心里松了气，最近他和石云雅关系也不是太好，估计还嫌我缠着他晦气呢。

        “活该，大快人心，卖假药就该判死刑。”

        躺回被窝里，我和睿确认了明天我们几个碰面的时间，手到搜索件上。

        ……

        要是他豪气一甩给我二百万让我远离他的生活，我没准我真的会考虑收拾东西。

        保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昨天晚上扔掉的花被一脑大垃圾袋里，和泡面汤外卖汁混在一起。

        “这是钱心茗，”睿向我介绍随行的女生，“另外两个人男生他们明天自己去，我们先走。”

        “什么合同？”

        我给喻舟晚拍了一张从铁窗外看到的写字楼，冬日的晨曦，一切都是的。

        铺天盖地的广告，我原本没指望翻来什么有用的资料，当我开一个陈旧的论坛链接时，却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虽然不少评论因为销号都被抹去了，剩来的几条，却能拼凑外界对它的评价。

        “我们待会是先去找老师汇合还是先去把行李放来？”钱心茗了牙套，说话有些吃力。

        放在灯光，这几朵花其实还好看，米白花，边沿渐变粉红，我原本想拍照搜一它的名字，外面实在太冷，我匆匆忙忙地扔了它，转回去。

        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跟他住在一起，喻瀚洋自己心里也门儿清。

        无人接听。

        “我老婆婆也是心脏病，信他们的广告，买了不少回家呢，花了好几万。”

        我退去又翻了翻其他的链接，几再也没有真正有用的，再去这个论坛里好几年前的评论，翻来覆去睡不着，脑细思恐极的猜测一条接一条，最后实在熬不住困意，将要睡着的时候，我倏地觉到背后一阵寒冷，发现是卧室门被风开了，立刻起，赤着脚冲到门边关上。

        地板上有，是垃圾桶里来的，我着鼻把垃圾袋丢去，这才发现是花束底的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