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在中国,大学生家教是很常见的事,”埃丽娜对此也到很新奇,“我室友她今晚去上课还没回来,啊,家教课,教数学。”
“那得经常回去看看老人家,”她给我拿了瓶果汁,呷了一茶,“你不喜喝的话,我让睿睿外卖呢,这孩最近在爸妈那边住着,啥也没得吃没得喝,憋坏了。”
“这孩,你自己同学来,咋还坐那么远呢。”老太太摇着轮椅慢悠悠地靠近,“你小时候就喜这个秋千,去年我特意跟你爷爷说请人修一,你回来肯定会坐。”
我埋在她的外套里睡过了后半场,直到片尾结束她推醒我。
“所以这个老师其实是你找的吧。”我打了个哈欠。
“嗯,建议是爸提的,说要给你找个专门的老师,”电梯金属门上倒映着喻舟晚的脸,“我想你本来要补的课已经很多了,真的老师……也许压力太大了,你英语也不差,也没有国的打算,练练语,够应试就行,Elenora她英语很好,可以应付国考。”
埃丽娜问我们要不要喝咖啡,她刚好在试新买的咖啡机,于是我拿到了一杯腾腾的手冲拿铁。
气氛渲染得恰好到的时候一段男女主尴尬的戏对白,我皱了皱眉,实在是没了兴趣,靠在喻舟晚上打瞌睡。
“你想知吗?”
我以为会见到安芹,心里琢磨好了怎么应付她的话术,睿却领着我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地址,远在城郊,是一幢三层的小别墅。
“想啊,所以是为什么?”冬天午的太阳晒得人犯困,我捡了个小扎坐到砖石铺地上。
跟埃丽娜约好了寒假的上课时间,她其实对国的考不太了解,不过倒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英文语境,磕磕碰碰地对话了不到十五分钟,我已经数不清她到底给我纠正了多少句Chinglish式的发音。
我不知该回什么,只能应和,说:“我也跟我外婆关系很好,她经常给我好吃的。”
“嗯?”
“不懂的地方,问我就可以。”
“不喜我爸,我妈非要嫁给他,我也不喜我哥,觉得他被我妈完完全全养废了,但是我妈又特别他,所以她俩就一直在吵架,”睿晃着,“所以她觉得我哥没用,就要求我妈再生一个孩,我妈不愿意,但是她着她生,后来……我妈生我之后,没到满月,她就把我带走了,不让我们见
“睿睿是从小跟着我们长大的,”她乐呵呵地跟我唠家常,“睿睿她妈跟我们关系不好,只有睿睿跟我们老夫妻俩亲,现在又上学了,忙,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
我在心里叹自己何德何能得上这种老师来教。
“我从生来,就一直是她在照顾我,”保姆推着去花房散心,睿还是坐在秋千上不动,“喻可意,刚才是不是跟你说我妈和她关系不好?”
“就当练练语了。”
老师是意大利来的博士生,我拼了半天才记住她的名字――Elenora,简称埃丽娜就行。
“,”睿这么称呼那位坐轮椅的老太太,“这是喻可意,我同学,之前跟你提过的。”
“嗯,好像吧。”我糊地,对别人的家务事太过好奇实在是不礼貌,又实在没什么好聊的,“所以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哥。”
完全夜后风大的过分,我搂着喻舟晚,直到她带着我了一个小区,左拐右拐,上楼,敲响一人家的门,迎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脸,我才清醒过来。
我紧喻舟晚的手,她小小地嗯了一声。
离晚上的饭还早,她径直带着我穿过门厅后院,阳光房里摆了张小木桌。
电影院的风温度很,她耳后有一薄汗,我伸手去替她解外套,喻舟晚从剧里回过神,急忙掐住我的手,看到周围人都脱了厚外衣,才缩回手,解开扣,将外套搭在上。
埃丽娜自谦说中文始终学的不太好,喻舟晚倒是可以和她全英文无障碍对话,我抿着冒气的咖啡,埃丽娜拍手大笑的时候,我跟着尴尬地咧嘴笑了笑,假装自己也参与了去。
考完试之后第二天,睿发了消息约我去她家坐坐,理由是一明天发去冬令营的准备。
睿坐在不远的秋千上,听到提起自己,歪着看了,发现是揭了自己的老底,又埋继续看院里的花木,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和睿不善言辞的格截然相反,――虽然睿是这么称呼她,但实际上她是睿妈妈的母亲,叫姥姥或者外婆才对,她发全白,本人却不像年龄展示的那版古板,相反,她是个时髦且健谈的老太太,对年轻人的行文化,甚至连近些年考各个科目的门考都有关心,还能慢悠悠地背一长段《上林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