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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被别的班的占了,我回不去。”隔bi班老师领着合唱结束的学生xia台,我急忙把手机藏jinkou袋里。
“那你跟我来,”gao睿拉着我直接在前排空了一大片的位置上坐xia,“这里视角好。”
离舞台三四排远,避开了炸耳的音响,我担心座位的原主人回来,左顾右盼的时候,和回过tou接打分册的gao安芹对视,她礼貌地朝我微笑,我不得不回应她。
“那是你妈妈?”我问她。
“嗯。”
“你忽然不想当主持人,是因为她要来吗?”
gao睿斜了我一yan,dian了diantou,她涂了层淡淡的yan影,yan尾亮晶晶的,衣服也是正式的黑se女士西装,上台当主持完全不违和。
“为什么啊?”我看到一个黑se的影zi在台xia跑来跑去,被安保拦xia来劝阻,架不住徐岚岚妈妈对摄影的亢奋,她执拗地一个劲儿地对着台上的女儿拍照,尽guan徐岚岚只是在摆daoju而已。
“不喜huan。”
“她对你要求很gao?”
“不是,”灯熄,台xia瞬间暗了,演chu开始,gao睿示意我噤声,“她喜huanchu风tou,但我不喜huan,就这样。”
被妈妈当作目光的焦dian难dao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qing吗?我结束了最后的报幕,吕梁使唤我们几个回收台上的话筒然后清dian数量,等我想起来要找gao睿,晚自习结束的铃已经响过了,教室里剩xia来的除了值日生再无别人。
我琢磨着gao睿没tou没尾的话,没想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妈妈当观众的事实如此抗拒。
一周后家校委员会作讲话的现场我又看到了gao安芹,我趴在小桌板上昏昏yu睡,gao睿在刷题,面对台上慷慨激昂发言的gao安芹,她全程tou都没抬一xia。
“我放在你座位上的试卷拿了吗?”她手里的笔动得飞快,“是去年冬令营的题目,保密的,不要给别人随便看。”
“好。”我答应得gan1脆,“话说你妈妈是老师吗,gan觉她说话跟班主任一个语气。“
“什么都不是。”gao睿不愿意多话,“一个网店店主而已。”
那她为什么能当家校委员会的发言人?我暗自腹诽,还以为是教育局里领导,气场也像。
不过这么没qing商的话当然不能说chu去,台上的人发言完毕,我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完全没听清楚她juti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关于期末的十校联考有关的鸡汤。
“怎么没见你家里人过来?之前家长会也没来。”
“我忘了和他们说了。”
“你jiejie呢?”离开礼堂之后她终于不用压着声音说话,“我小时候我哥有几次也替我爸妈来开家长会。”
“她最近忙着考试,也没空。”
哥哥?我忽然想起喻舟晚给我提过一次,说gao睿有个哥哥,比她大十二岁,算xia来差不多也快三十了,那条新闻里的“遗书”难dao是他的?
“你哥是zuo什么的?”我gan觉自己的盘问与嘴碎八卦无异――先是打探对方妈妈的职业,再是对方的哥哥,非要把对方家底都挖gan1净。
“之前是中建施工局的……后来,他因为生病就辞职了。”
“然后呢,他现在……”
“去年年初去世了,自杀。”gao睿完全没有回避,“心理疾病总是比较难治的,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那个新闻对标题不是噱tou,证明她哥哥和妈妈关系也很差,一家两个孩zi都不喜huan妈妈让我对那位妆容jing1致的gao女士印象差了不少,甚至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