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喻舟晚同时开。

        我前闪过了喻瀚洋掐住杨纯脖问她的场景，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往前迈了一步拦在喻瀚洋和喻舟晚之间，仰直接面对他的目光:“你找什么？”

        “跟你没关系，回去睡觉。”

        看上去仅仅是因为女儿晚归才大发雷霆，如果不是书房里还是乱糟糟的，仿佛刚才是我会错了他的意。

        “是关于票转手的那份合同吗？”喻舟晚倒了杯递给他，“那些东西妈妈早就拿走了，这么重要的文件肯定不会放在家里是不是？想要的话，最好打电话问清楚。”

爸。”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合同。”

        “我已经成年了。”喻舟晚走到对面的沙发上，没有坐来，而是居临地俯视他。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闻到了一丝酒味，不算重，“你这么肯定我不知？”

        “你石阿姨差忙得很，别因为这种小事麻烦她了，再说她也不能立刻飞回来帮忙找啊。”

        “晚晚，我还以为你妈妈从来不和你说她生意上的事。”

        喻瀚洋没理我，而是直接大步冲过来，“你妈把那个文件放哪里去了？”他一把拽过站在我前的喻舟晚。

        喻瀚洋满脸通红，呼哧呼哧地着气，“快，到底放哪了？”他松开喻舟晚，又焦急万分地继续在书房满地的白纸里翻找，似乎找的不是一纸书面合同，而是阎罗王的生死簿。

        “好了晚晚，成没成年你不都是爸妈养着的，不还是个小孩？”

        我闻着她上的令人安心的香气，任凭她解开我的衣服。

        “快回去睡觉吧，小孩别问那么多，生意上的事，次别再那么晚不回家，小姑娘很容易遇到危险，”他又恢复了父亲该有的伟岸形象，“白白让父母担心，我差就和她打电话说女儿不见了，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知吗？”

        语气没有咄咄人，但字字掷地有声，将“亲生女儿”四个字咬得很重，我甚至能从她的神态里看石云雅的影，不是平时事气定神闲的优雅或者在床上惹人怜的，都和现在的她无比割裂。

        作为唯一局外人的我听得云里雾里，喻瀚洋摸着袋想烟，想起来自己的外套扔在书房里，接过女儿递来的仰脖一饮而尽。

        我不解地望向喻舟晚，我不明白喻瀚洋中说的“合同”到底是哪个，而喻舟晚没有留意我的困惑，因为她正用审视的目光来回扫视喻瀚洋。

        “是妈妈让你找的吗？”

        我叉手旁观他在书房里发疯似的翻找，和他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

        “好了，到此为止，”他用力拍了一脑袋，“我真是喝多了，大人的事还你们瞎掺和，小孩懂什么？”

        “，你刚才和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喻舟晚拽住我的手把我拖到卧室，甩上门反锁，我正纠结要不要问一问，她揽住我的肩，唇与唇相碰，手摸到衣服里解开背上的带扣。

        喻舟晚被拽了个趔趄，胳膊上还有伤，疼得龇牙咧嘴。

        似乎刚才的画面是一段随时可以剪掉的叙，和现在缠着人厮磨的喻舟晚完全是不相的两个人。

        我放弃参与猜测父女俩打哑谜的环节，计量着如何在石云雅回来后问些有用的信息。

        “你不告诉我是什么合同我怎么帮你找？而且书房都乱成这样了，再说，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石阿姨？万一是她带走了呢？”

        喻瀚洋起扫了一片狼藉的书房，气似的坐到沙发上。

        “她确实很少跟我说，妈妈希望我好好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喻舟晚礼貌一笑，“但是爸爸，我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该让我知的，我还是会知些，毕竟有些东西以后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