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划着手机屏幕。
“喻舟晚,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两人神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我读不喻舟晚脸上的微表,只当她是对我充满不屑又拿不主意,便松开了她。
来讲解思路。
我和睿这个班长不熟,对她的印象单薄到可以用标签来概括。
“回家了吗?”三个小时前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附加一条勉算得上关心的问句。
我侧绕开她回卧室,她默不作声地跟着我。
“二十万?两百万?”
见她一副不达目的不死心的样,我实在不耐烦,一手掐着她的胳膊,步步紧将她抵在墙上。
“怎么了?”
我锁上门继续完成资料上剩的习题,原本只是想靠它们分散注意力,不要想不该想的人。
“同学。”
写完作业后,我开始转笔刷五三。看着墙上的挂钟指针近放学的,我仍然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喻舟晚,即使我已经确信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的要求,但一想到自己差耽溺于这段不正常关系,险些掉陷阱的挫败阴魂不散地萦绕着我,心里的烦躁始终挥之不去。
“你问我我哪里知?”徐岚岚被问倒了,她其实和睿没说过话,对她的了解都是听途说的八卦来的,“我不敢跟她搭话哎,觉她好冷漠,从来不跟班里人聊天,之前四班一个男生――长得还蛮帅的,油小生那种,和她表白,她理都不理,直接把他当空气,绕过去走了。”
一句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咽去,我被她钳制着领受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她毫无阻碍地从齿里探去。
“哦。”我眨了眨睛,我没有受过两千万的力量,如此庞大的财富对我来说仿佛仅仅一串数字。
“喻可意,”睿怀里夹着一本理习题册,“有事要问你,方便吗?”
这两倒是和喻舟晚像――家里有钱、格冷淡,不过喻舟晚在周围的人缘还算不错,而睿将格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面行得更彻底。
我将整理好的资料顺序放文件夹里,课桌上突然落一影。
“你还没告诉我……”在门快完全关上前,她忽然伸手抵住,然后来。
“可以。”我阖上笔盖。
“谁?”喻舟晚朝我面前走了一步。
“撒谎也得讲究基本法,我知你拿到照片就会把事撇的一二净。”
徐岚岚埋刷刷写卷假装没听见。
“我喜你现在这样,一边觉得恶心想吐一边又拼命讨好的样。”
我吐掉嘴里的漱,从镜里看到喻舟晚着手站在门,一副想和我商讨重要事务的严肃神。
她突然给我扔纸条同样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不是她的作文经常被当范例印刷传阅,我肯定认不匿名纸条的字迹自谁手。
我不相信喻舟晚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懂这种态度言之意是拒绝,可明明决定权和主动权都在我手里,我却丝毫没有住对方命脉的掌控。
我给睿拍了张草稿纸的解题过程,告诉她我遗漏了一种特殊况。
写着写着倒也真的投去,阖上书时时针已经过了零,我蹑手蹑脚地去洗漱。
喻舟晚没有夺路而逃,她游魂般地跟在我后打转。
“喻,你知吗,班长家超有钱,”睿前脚刚走,徐岚岚无视讲台上值班老师的存在,非拽住我听她说话,“一年光是厂房收租金就有这个数。”她夸张地比了个数字二。
被我拆穿了想法,喻舟晚没有恼羞成怒,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谢谢,”睿回复得迅速,“早休息。”
“真的,不骗你,”徐岚岚挤眉,“喻,不上晚自习你错过了多少大事。”
喻瀚洋去应酬,石云雅在卧室敷面膜,喻舟晚的房门禁闭着,我松了气,一切都无比安详。
“是两千万。”徐岚岚咋咋呼呼,“她家还开公司,两千万只是一小分。”
“那她家里这么有钱怎么没送她国?留在国考的话,学习压力又大,竞争对手又多。”我想起石云雅对喻舟晚说过的,能在大学本科阶段就申到国外的院校,排除经济压力,对普通学生来说确实比国考要划算。
睿放学主动拉着我走,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然后一起去校外书店挑辅导资料,导致我到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多。
手里的书本砰的一砸在书桌上,我转想指着喻舟晚告诉她不要再和我行徒劳的辩论,她却主动搂住我的腰。
上课时她就在我后方,我竟没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