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经赋随意挥了两手,又接住了那颗粘满的粉球。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他的计划,独留他一个人守在这旖旎风光里自甘堕落。
从田烟离开后,逄经赋患了躁郁症,经过制调理,定居到了这里。
晚上八,抵达新西兰的人传来消息。
傅赫青刚上车,就听见房里传来激烈的狗叫声。
他抓着扶手坐起,朝它伸手掌,Cur把湿粘的球吐了他的掌心里,弓着后退两步,两放光等着他扔去。
逄经赋将手中的玩球往院里用力丢去,它两兴奋放光,指甲在木地板上打发刺耳的响声,摇着尾巴飞扑了院宽敞的草坪上。
一个名叫Ella Williams的详细资料,包括家庭住址,年龄,学业近况。
八半,逄经赋收到了一份文件。
两年前,逄经赋就打算国后退居幕后,本想与田烟安稳地生活去,去完成她中退休后的愿望。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着没去查看。
逄经赋这两年来从不敢想的就只有一件事:万一再也找不到田烟该怎么办。
逄经赋重新仰躺回去,将手臂搭在了额,欣喜过后又陷了极度抑郁失落的绪。
草地上正在打的黑大型长犬,是当初在国田烟捡到的浪狗。
“老大,这次应该不会错,我们找了她两年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有线索。”
没有找到田烟。
“两年六个月第十五天。”
傅赫青。
它脑袋凑在他的颈窝,用力往里拱,逄经赋回过神,拍了拍它后颈厚实的发。
Cur在草地上打了一圈,又咬着球朝着逄经赋飞奔过来。
傅赫青将它带国后,又在当地的学校里训练了八个月,才勉成为一只神抚犬,用来帮助逄经赋稳定病。
但由于训练的时间太短,格还没能彻底稳定来,不过仅仅是这样,它的作用也不小了。
“您保重,岩轰会在本地留守,您随时都可以唤他来。”
窗外的景不仅没能让他治愈,反而病逐渐加重,每每逄经赋想着,若是能和田烟生活在这里,整个人就会陷无法自的幻想状态。
开始冲着他大叫,打乱他的思绪。
他声音沙哑,颓废地眯着望向落地窗外的少女峰,山被薄薄的雪覆盖,犹如被糖霜撒过,后院的草地再远一些就是湖泊,湖面映照着山峦的倒影,静谧而宁静。
就在逄经赋即将要陷崩溃宕机的状态,对面的人再次说:“可以确认的是,她就住在这里,房里全都是符合她字迹的笔记和书本,我们会沿着这条线索查去。”
逄经赋挥舞起手臂,球抛一完的弧形,接着又是指甲在地板上用力打的声音。
“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电话,有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显然,这是田烟的另一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