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烟没有被爆炸时产生的碎片波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炸得耳膜刺痛。
田烟朝他开枪,一发弹准确无误击中他的右脚,男人倒地哀号。
爆炸时雷声巨响,释放的光足以让人短暂失明,明亮的白光在瞬间将周围的环境全照亮。
朱双翁利用私人频对田烟说:“你就躲在原地别动,不要去到车前,离这里三公里之外有一军队,我已经汇报给上级组织了,很快就有人来,逄经赋正在赶来的路上,他势必要守住这块地,捉拿他只是时间问题。”
“田烟!逄经赋在工厂大门,徐队已经去堵了,你……”
信号中断彻底与朱双翁失去了联系,这使得原本就于危险境地的田烟,到了一丝绝望。
耳朵中传来尖啸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着信号,本就受伤的耳朵变得更加刺痛。
田烟询问朱双翁:“援兵还有多久到,老朱。”
轰鸣的大型直升机低空盘旋在工厂上方,螺旋桨带动的风掀起了地面上的尘土杂,加剧了混乱。
刘横溢递给他一个蓝牙耳机,逄经赋一边上,一边熟练地组装起冲锋枪,零件发清脆的咔嚓声,弹匣的装填完毕,短短数秒一把MP5便组装完成。
因为耳朵的疼痛,她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杂的掩护地形,飘散来的机油和火药气味沉重且刺鼻。
田烟耳麦,回应他好。
他脱大衣,从后备箱中拿防弹衣穿上,不断地将手枪腰后和侧袋里。
她只好将耳机取,看着天空盘旋的大型直升机,舱门里的人似乎在拿着什么仪往勘察。
刑警沿着厂房的暗移动,有的躲在机背后,上钢铁平台,与之交火。而那些人利用厂房错综复杂的设备作为掩护,四躲藏,行着长时间的拉锯战。
她一手捂住没有耳麦的左耳,靠墙半蹲着。
有人从工厂逃离了来,透明的防护服穿的不是刑警的衣服。
直升机的舱门打开,里面的人迅速往投掷了几枚微型炸弹,厂房厚实房被轰然炸开,硝烟和尘埃在空气中飘散,与此同时又落几枚闪光手雷。
工厂的枪响振聋发聩,逄经赋赶到门的时候,直升机已经盘旋至上空,随时等待他的命令,其中两辆直升机开始放天梯,机舱四方斋的人,不断顺着天梯往工厂。
爆炸声还在继续,与厂房时而传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
耳麦中传来傅赫青的声音,他正坐在上方的直升机里:“老大,没有找到田烟的踪迹。”
除非他真正被捉拿归案,她才可以彻底松气,不然照逄经赋的格,她被大卸八块,也同样地只是时间问题。
红外线勘测仪里,屏幕上显示着厂房的右角有一个人影。
“投掷闪光手雷,把她给我来!看见她后第一时间汇报给我!毁了这座工厂,也得给我把那群烧不完的蚂蚁都死!”
傅赫青反复对比着位置,从那个影的型和状态来看,几乎确认是田烟无疑了。
逄经赋发现她是卧底,只是迟早的事,但等这一刻真的来临时,田烟才发现自己有多胆怯。
“收到!”
等她放手时,才发现掌心已经被汗聚集,枪都快拿不动了。
原本清晰的通讯突然被一阵杂乱无章的电声打断。
逄经赋耳麦,黑的剑眉怒狞,灌满杀气的低吼声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