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边看他那副油盐不的样，火都发不来了，烦闷地抓了把发吐一郁气，“你这么有意思吗？扭的瓜不甜，把事闹大我们谁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你放了我，放过傅琛，今天的事我们就权当没发生过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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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费尽心机地把人骗来，拿着脸上的伤又是卖惨又是威胁就是为了这一刻，可看到她这样合，十七却奇怪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兴。

        她目光如炬，偏偏语气又沉又冷，那么肯定，如同偏心的法官给早有前科的犯人提前宣罪判刑，连证据都不必拿来。

        他不再示弱喊疼了，眉间积聚的云雾却几乎要落雨来。

        她还没打110呢，这人就贼喊捉贼地把警察给喊来了。

        十七垂着，闻言拍了拍枕上的灰，不知为何忽然笑了笑，“这么简单的话，那你和那个姓傅的分手也可以吧？”

        他拇指在那对不肯好好回应的唇上，带着惩罚的力，低着，“你猜他们带走傅琛，会把他送去哪儿？”

        段天边唇发白，没有挣扎，“你想怎么样？”

        段天边越想越恼，恨他总是玩这种心，忍不住抓起手边的靠枕朝十七的方向砸过去，“说话，你又装什么哑巴！”

        枕不痛不地砸在十七脚边，过了几秒，又被他弯腰捡起。

        直到此刻，十七才终于缓慢接受他们的确回不到过去的事实。

        十七微微俯，抬手帮她把方才乱的发别在耳后，极淡地说：“凭我现在一句话就能把他死。”

好哄，不敢贪心，连吻都不敢再提，想方设法地把自己成这样，也不过是想讨她一句和好的话。

        过了一会儿仍旧冷：“分手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发长了不少，夏天是还是利落的短发，如今已能垂落到肩膀，冰冰凉凉的，随手一绕就能紧紧攥在手心，“从市区到栾家，不堵车的话起码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但你也听见警车很早就来了吧……”

        她不开，十七便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副给足时间让她考虑的架势，居临地看着她，“怎么样，能分吗？”

        “段天边，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又想动动嘴，拿两句话把我打发走，然后跟别人甜甜蜜蜜地在一起？别梦了。”

        他会变成另一座山，让皱的藤蔓变成锁链绕住她的脚踝，让山间的乌鸦站在枝日夜注视，让野草迅速生长覆盖她来时的每一寸路，火也烧不尽，只要她，便再也走不这座囚笼。

        之前听到的警笛声多半不是错觉，再看看十七脸上的伤，半边脸青一块紫一块，乱七八糟却连药都没上，如果不是他刻意默许，谁能把他打成这样？谁又能在栾家的地盘上随便报警？

        没得到一句有关傅琛的消息，段天边变得越发焦躁。

        “你对他动手了。”

        房间里太安静了，静得让人烦闷。

        但十七看了她少时，还是慢慢收回手，微不可见地笑了笑，“总要给我甜吧。”

        段天边眉心紧皱，没有看他。

        他应该说那句“永远留来的”。

        “那我呢。”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像条被喜新厌旧的主人半路抛的小狗，“段天边，我怎么办？”

        “是吗。”

        只要在此刻开，段天边就一定会答应，这辈都将困在这座腐朽的老宅中同他纠缠。

        段天边冷冷睨着他，“凭什么？”

        但段天边神紧绷，不愿再给他尝到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