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边：……算了，摆就摆吧。

        “有位周老先生在前面的隔间，想请您过去说说话。”

        A港。

        傅琛失去找借的机会，只能说“好吧”，而后嘱咐段天边如果有事就直接打电话，他会上回来。

        听到是长辈，段天边连忙推了推他劝说：“那你赶快去，打个招呼也好，不然多不礼貌。”没等他开又加了一句，“放心，我在这等你。”

        “没事。”傅琛了她的手心，“不想过去就算了，大不了我们提前离场，反正礼也送到了。”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才坐了没十分钟，傅琛就婉拒了两拨过来找他攀谈的宾客。

        好在那对夫妻明显忙着交际，寿星还没场，他们自然要先暂时充当这场宴会的主角，没空其他顺带邀请过来的人。

        不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妈当年丧，娘家连个消息都没有就已经说明很多事了，也不知这回突然要见她是为什么。

        走到一半，傅琛又回看她。

        傅琛顿了才反应过来，看了不远的苏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和苏姨是有像。

        这种长辈传唤，她自然不会跟着一起。

        他语气平和，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仿佛无论段天边去不去求证，都是正常的，是能够被无条件支持的。

        段天边觉得他焦虑担忧的样很像第一天去幼儿园，忍不住回看家长还在不在外面等着的小朋友，笑了，很稳重地摆摆手，示意他放一百个心。

        傅琛认真想了想，“应该是外公的朋友。”

        但大概有人天生不是闲坐着的命，过了不多时，原先把他们带来的家忽然匆匆走了过来，朝傅琛躬询问：“您好，是傅琛傅先生吗？”

        能在隔间里坐着的基本都是上宾或者长辈，段天边在旁边低声问，“谁呀？”

        --

        段天边，表示明白了。

        傅琛被她这句“摆烂”得有想笑，又在段天边瞪他之前及时收住了，很顺从地说“好，不摆”，然后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边上守着人，时不时给她递张纸巾或者饮料。

        说起来，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她妈那边的亲戚，什么外公外婆之类的称呼更是陌生，从来没喊过，过年也很少像别人家一样闹地串门，苏还在世时段天边曾问过，当时没得到答案，后来她妈自杀去世，葬礼上娘家没有来人，段天边也就当自己是没有外公外婆这一类的亲戚了。

        她就说为什么会这么熟悉，段天边曾在母亲的档案上看到过无数遍这个地方。

        该说不说，这里的心确实不错，全是她喜的样式味，连饮料都和她喝的那款味差不多。

        现在看来，有是有的，但亲不亲就不一定了。

        段天边乐得自在，就当自己跟傅琛是来这吃自助餐的，最好吃得差不多就宴会结束，拍拍屁走人。

        段天边吃了心，鼓着半边脸看傅琛礼貌地收对方的名片，等人走了便忍不住：“你该聊就去聊，不用我，大不了我在这儿等着嘛，万一谈得不错好歹多个人脉，别学我一样摆烂啊。”

        段天边的确不想过去。

        傅琛看了他，“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