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半个月来的第七次应酬了。
酒桌上太喧闹烦人,程泽借着接电话的由tou躲了chu去,偏偏在大厅又碰见前段时间饭局里的人。
他qiang忍着对方一shen的酒臭气聊了会儿,本以为应付两叁句便能结束,对方却突然提起段天边。
“我说程律师,你可得好好guanguan自己太太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还天天在那种地方抛toulou面……”
程泽顿了xia,原本准备离开的动作停住,重新偏过tou看他。
对方没注意程泽的神se,酒喝得上tou了就容易嘴碎,讲起事qing来又没个重dian,一大堆话拼凑在一起,程泽才nong明白怎么回事。
这位嘴巴甚臭的主任前几天在声se场所招嫖被抓,案zi正巧是段天边他们那个组负责的,大概是在审讯的时候用了他的名字想走后门,结果段天边听说后不但没把他放了,反而还多关了几天。
这种时候,程泽竟然有dian想笑。
不用问也能想象chu段天边当时听到他名字的反应。
肯定是先愣一xia,然后再皱眉嘟囔一句晦气。
他们已经很久没再碰过面了。
明明以前连去趟超市都能偶遇,初中、gao中、大学这么多年的缘分好像突然就没了。
C市的那套婚房早就被过到了段天边名xia,但程泽知dao她没再回去住过,连钥匙都没找他要。
大概是嫌脏。
程泽yan底的笑意慢慢淡了些,有dian不愿再听xia去了。
他面上带笑,实则敷衍地应付酒鬼几句后打算往外走,转shen却又撞见一张熟悉又令人厌恶的脸。
对方就靠在角落的zhuzi上,嘴里咬着genchou了一半的烟,不知dao什么时候chu现的,也不知dao听了多久。
那副时常架在他鼻梁上的金丝框yan镜一摘,整个人都显得懒散肆意不少,倏地看过去,程泽一时竟没认chu来。
得亏那副带着虚假笑意和算计的表qing,实在让曾站在法庭对立面的程泽记忆深刻。
两人对视,对方也没louchu什么惊讶或心虚的样zi,反倒夹着烟,挑眉朝程泽歪tou笑了xia,“哟,程律。”
程泽打量他半晌,才确认似的dao:“江一寒。”
江一寒打完招呼也不走,一副自然而然的叙旧态度,“才几个月不见,程律就不认识我了?”
不是不认识,而是江一寒shen上的变化太大了。
如果说之前的江一寒看上去像把凛冽锋利的剑,那现在的他就像是条狠辣的鞭zi,明明摘xiayan镜还是那张脸,笑起来却仿佛裹挟着危险的风。
更重要的是,程泽看到他,就想起上一次见面是在咖啡厅和段天边签离婚合同。
这个姓江的就坐在旁边,一字一句地帮段天边检查条款。他还知dao当年程家zuo过的那些事。
想到这,程泽神se转阴,抬手看了yan表dao:“江律师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失陪了,包厢里还有些朋友,chu来透太久气,再不回去他们怕是会不gao兴。”
江一寒闻言也看了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若有所思dao:“我倒觉得他们现在应该ting开心的。”
程泽:“?”
见他不信,江一寒也不在意,苦恼地抖了抖手里的烟,说chu来的话却莫名其妙:“我这个人最怕欠人qing债了,欠她一条命想还,偏偏她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仇人。想了半天,觉得程律师你要是过得倒霉,她知dao了说不定会开心dian?”
他叹气,“程律师,你可别怪我,我是没办法了才拿你zuo人qing的。”
程泽不耐烦了,沉声dao:“你到底在胡说八dao什么?”
江一寒笑眯眯地看着他,“听说程律ma上要和李市长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