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我很讨厌你。」凌云挑明了说。
「我们交换酒喝喝看吧?!」陶君平唇边笑如杯中的般,漾。「我突然比较想喝你那杯。」
陶君平见凌云没选他的酒,还是笑笑的,看起来不像是有恼意。他举杯的姿态优雅,用他手里的脚杯轻敲了一凌云的杯。
他想到他大哥说过的──凌云你这死脑袋。Ren那样的人,当然讨人喜,他总是把清得很乾净,什麽都不需要你多,上床只要安全,你要他什麽他就什麽,而且那种魅惑勾引,谁挡得住?你以为他对别人手,坦白说本不用他对别人手,多少人等着上他。
多久,陶君平面前的酒杯数量很迅速地增加,就快赶上他。
「噢?」陶君平一笑,像是真的不知有这回事。「我不知。原来你讨厌我啊,那要来一发吗?说不定睡过之後你就会改观。」
没伴的人也就算了,有伴但是伴不的人也无所谓,但他不是没有看过男人在陶君平面前哭泣掉泪请他放了对方,陶君平却只是笑,说,那你要跟我睡吗?
陶君平的回应重击了他,凌云哑,无言以对。环顾四周,的确跟陶君平所说的一样,恐怕心思在酒或音乐里的人没几个。陶君平说不定本不是最过份的那个,只是陶君平的外表以及气质都太引人,在一片背景里,无可避免地成了突的焦。
陶君平笑着,将凌云那杯酒端了过来。看着自己面前那许多杯酒。「你想喝那杯,自己选。」
凌云却没从其中选。他不想要喝陶君平的饮料,更别说那些都是别的男人给的。他端起了一杯,心想那应该是自己一来时的那一杯。记向来很好的自己不知为什麽跌落在那些五颜六的之中,隐约有了不确定。
他真的搞不清楚像陶君平这样男人到底哪里好。好。的确是漂亮了些,段柔了,笑容迷人了,但是那又怎麽样,那种来者不拒的随便个就让人讨厌得要死。来这里次数多了,他怎麽会看不来,多少人是放着原来的伴侣不顾,就是想要睡陶君平的。
这人是脑袋破吗?!「你的脑中除了跟人睡觉之外就没有再装别的东西了?」凌云瞪着他,只觉得前那张漂亮得过份的脸真让人愤怒。
接来的事无论哪种他都觉得荒谬,竟然有男人真的就这样泪停了,还抱着陶君平走。当然也有人冲上去想跟陶君平一架的,不过当然立刻有别的男人挡上来,不是哪一种,场都是陶君平又跟人走了。而走的时候,那勾魂的神,那妖魅的笑,怎麽看怎麽碍。
「乾杯。」
陶君平的手,非但不温,还过度的冰冷。凌云微微皱起眉。「想喝就拿过去。」
他突然觉得闷得要命,端起桌上刚刚不晓得是谁送过来的酒,好像对方还有跟他说一两句话但他本没心听,有没有摸他他早忘了。端到一半,正想就着喝去,酒杯突然被对面的陶君平握住。
那漂亮的音
「来这里的男人有多少人不想跟别人睡的?」陶君平又笑。「你以为多少人真的只是来这里听音乐喝酒的呢?」
「你看起来心不太好。」陶君平微微歪着,笑得像是无害又纯洁的天使一般,声音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