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什么你和爸爸总是摸小安的？"少年问。

"它就是自己破掉的嘛。"

闻言，曾家耀觉得他很佩服顾家明。

"……鸟？"

用胶布把书重新黏好，曾家耀对少年说：

"写什么呀？"

"要记得哦，明天交上来的本上就不许空白了。"

"小安不知要写什么……爸爸只说每天要把本本交给老师，然后老师再把本本发回来。"

"随便你写什么都可以，你会什么就写什么。"

"小安想看里面的图，这样一翻它就自己破掉了。"顾小安比划了一。

曾家耀摸摸少年的，总是忍不住把他当小孩对待。

"喜！"

"还有，小安。"曾家耀翻少年的作业本，"次交作业的时候，不要再交空白本给老师。"

见少年不明白的看着自己，曾家耀翻别人的一本作业给他看，"你看，别人都写了作业交给老师看，你呢？"

"嗯，小安会小心不让他破掉的。"少年用双手把书捧在，虔诚的像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爸爸说上学就要交本本，就像去游乐场要交门票一样，不交的话老师就不让小安上学。"

"小安，你爸爸说的没错，可现在老师不想看你的空白本，你要写东西给老师看才可以。"

"对了，所以你只要记住，有小辫的是鸟，没有小辫的是就对了，明白了吗？"虽然不止这一区别，但曾家耀还是。

"怎么会一样呢？你再仔细看看。"曾家耀自己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和鸟字，"它们上面的分是不同的。"

"好啦，收拾书包回家吧！"

小孩的手都是没轻没重的，顾小安应该也算是＂小孩＂。

"不要光是＂哦＂，要说知了。"

"这个字上面有小辫，另一个没有！"顾小安盯着这两字看了一阵，恍然大悟。

"我有在用心记啊，可是字和鸟字长得一样嘛！"

"哦……"

的。"

"你爸爸没告诉你为什么要交吗？"

曾家耀随手翻着这本不到三十页的画册，每副图都有短短两、三行简单的解说，将迪士尼的经典名剧缩写成一个简单的故事，标注着＂四至六岁儿童＂字样。

听到了

"好吧，那你告诉老师，这本书原来摆在那里的时候好好的，被你拿在手里以后就破了，中间了什么事？"

"因为老师很喜小安啊！"曾家耀说着，拿起少年之前一直在抄写的那张纸，指着上面的一个字问，"好了，告诉老师这个字念什么？"

"这个字应该念，你要一边写一边用心记才行。"

"哦……"

"你喜这些画？"

少年将目光投到书本上，封面画着一只大耳朵的小象和一只小老鼠，书名叫。

"知了……"

了解到少年不是故意撕书的，曾家耀也不想再追究这＂一翻＂的力。

"可是书不会自己破掉。"

"喜的话就要小心对待它，不要再破了。"

"明白了，有小辫的是鸟，没有小辫的是！"少年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