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顾小安想到了大哥李云鹏那么厉害的人，几乎都没有被老师叫到过，自己真的很幸运，于是痛快的相信了老师的解释。为此，曾家耀特意丰富了补课的容，除了时钟之外，还教他写比较简单的汉字，希望可以在语文课上也有提问的机会；可是，顾小安的记忆力实在太差了，基本上是课学，课尾忘，曾家耀脆让他每个字抄写个几百遍。

"答对了！"终于说来，昨天的功夫总算没白费。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曾家耀怕打击了少年的自尊心，便哄骗："老师不能总叫你一个人回答问题呀，还有别的同学呢，你看，很多人一、两个礼拜也轮不到一次。"

"你好。"曾家耀握了握对方伸过来的手，这双手修长、光、清洁，一看就是握手术刀的手。

在顾家明不停的谢中，曾家耀又重新拾回作为一名教师的觉。他是因为喜才当教师的，在那段除了被欺骗之外的日里，连自己所的工作都遭到全盘否定，这也使他陷了无边的痛苦和绝望。

顾小安的步非常缓慢，班上时钟这分的课时结束的时候，他才刚勉靠数数来辨认整，加分针之后愈发举步维艰，基本上是今天学，明天忘。曾家耀再也没办法以复习为理由叫他回答问题，引起了少年的不满。

得脸红了。

"什么不要，你起

这天，补习到一半，一个漂亮得令人炫目的男人走了教室里。

"你就是曾老师吧。我是小安的舅舅，我姓凌。"上散发着淡淡消毒味的男人礼貌的自我介绍。

原本顾小安让曾家耀觉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可当他见到凌锐的时候，又改变了看法。这个男人大英俊、风度翩翩，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念医学博士了。

第二天在课堂上，顾小安没有跟着大家瞎举手，他双手撑着腮帮，眉都皱在一起，明显是在用力思考老师的问题。但现在班上的度已经到更复杂的时间计算，不可能让他想明白。

"是……四……"

"啪！"凌锐给顾小安的脑袋来了一，"别不识好歹！"

"曾老师，你们继续上课吧，我刚结束一个手术，顺路来接小安，我等……"

"现在我们来复习一，谁来告诉老师这是几？"

"顾小安，你来答。"

从此，给顾小安补课成了曾家耀的生活重心。

现在，曾家耀第一次觉得自己从阴影中迈了第一步。

曾家耀上课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分心往窗边那个角落看去。完成今天的课业容后，他有意留几分钟给可怜巴巴的顾小安。

"嗯……是……是……是……"少年的脸憋得通红，曾家耀不自禁的握紧拳，跟着他一起使劲。

这时，那只比别的小朋友都长的手臂终于举了起来。

曾家耀相信，笨人多努力，总会有收获的。

写的次数多了，慢慢就会记住了吧？

"老师，为什么你都不问我我知的问题呢？"

"小安才不要舅舅接！"一旁的少年嘴。

朝着顾小安笑了笑，曾家耀发现对方也正咧着嘴在朝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