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耀气的鼻都歪了，虽然知智障儿和普通小孩不一样，可个温和如他也要抓狂了。好不容易努力才平静来，曾家耀重新捡起纸板。

"好，现在告诉老师，这是多少？"曾家耀仍然指着＂十二＂。

"……"

"那这个又是几啊？"曾家耀指着真正的＂一＂问。

"看这里，这里写的是多少？"曾家耀指着刻度上方的阿拉伯数字。

"还没到，怎么不数了？"

开始补，还不如跟上现在的度，然后查漏补缺更有效率，于是把纸板糊的大表拿了来。

顾小安使劲地盯着十二看了一会儿，彷佛旁边那个二是淡得看不见似的。

这回顾小安脆直接摇。

"怎么会两个都是一？你看清楚，这个一旁边还有数字啊！"

"……"顾小安不敢答，他觉得是＂一＂，可老师说不对。

"一……"

一个小时过后，两人仍在跟这十二个数字较劲，一向以耐心闻名的曾家耀觉得自己的在冒烟了。

"一！"顾小安更肯定的说。

顾小安看到今天上课用的时显得很兴，期待的看着老师。

"你哪里是念，本就是在说！"曾家耀气得提声调，"光会说有什么用，你要认得怎么写才行！"

暍了一，把快要着起来的火苗浇灭，曾家耀想了想，"这样吧，你不是认得一吗？如果你想不起来其它的数字，就从一开始数，比如这个四，你就看面比较的线，一、两、三，第四就是四，懂了吗？"

"我会念啊，一二三四……"小安又飞速的说了一遍，好象很得意。

"那你说说这是多少？"曾家耀指着二的地方问。

"嗯。"

"老师，我前好多黑线，好花哦……"顾小安噘着嘴，用力睛。

"一……二……三……四……五……是……四？"

"一。"

"对了！再看这个呢？"

曾家耀把表盘立在自己前，把时针和分针都转到最上面，随问："现在是几？"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顾小安竟然答不来！

"好……我

曾家耀叹了一气，"老师再教你一遍，你要用心去记……"

"老师，我会念啊，一、二……"顾小安很不虚心的打断曾家耀。

以为是自己的手放歪了，曾家耀特意低看了一，但他并没有指错，于是，曾家耀的手在数字上敲了敲，"我的是这个！"

"这是多少？"

"一。"

顾小安跟着曾家耀读，读了两遍之后，曾家耀让他自己读，倒是很顺溜的读了来。

＂啪哒＂一声，纸壳大钟掉在了地上。

原本想教顾小安整计算的曾家耀，没想到他的程度竟然差到这个地步，不禁在心里责备顾家明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一……二……三……四……五……六……"

"好吧，这是多少？"

"好吧，你来跟我念，一、二、三……十一、十二。"曾家耀指一个念一个。

第三章

我才是满黑线呢！

"怎么还是一？你刚刚不是已经会念了吗？"

"你数呀，数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