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怒瞪他，这个事实他一清二楚，但从曲无漪里说来，却更加犀利。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过几年我长得比你更更壮，胡一大把像杂草，满的，这样你也要我？」他现在还是个男孩，等他长成男人，说不定比曲无漪更雄壮威武。」

「那么，请你继续努力吧。」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愿意接纳一个男人，一个……让他心烦意乱的男人。

「不会。「前者的拒绝听起来像耳边风，后者的推拒像自欺欺人。

「这是个好问题，我没想过，就如同我没有想过――若你是男人，我还要不要你。」曲无漪打量程玉的模样，实在无法将他现在的样套上他形容的那些。不过他这年龄还如此小，以后要成巨人，难度似乎远超过他的预期，所以他倒不担心自己往后的另一半是只茸茸的熊。

而且――咬金不曾用曲无漪这样的神凝觑过他……

所以只好对不起曲无漪了，辈请早。

「这事我早就知了，不用你提醒我！」程玉重重搁糖碗，起想走，不要让曲无漪看到他无能为力的挫败。

「更可惜的是，你在程咬金心中却不是唯一，她心里还有别人。」

「我如果说不要；如果说你和我都是男人，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你会听我的话放弃吗？」

看见自己现在曲无漪中，被同样深深回望，耳里听见他铿然的要求，心窝泛起微甜的滋味，他相信没有人能抗拒曲无漪这样的神、这样的声音……他也不想拒绝，被人重视的觉，确实会让人自满。

「玉，我吧，程咬金远远不及我待你的心意。」

曲无漪来到程玉旁倾，见程玉没有退开，曲无漪更得寸尺，唇刷过

曲无漪不想让程玉难堪，却知若不踩在这痛上，他毫无胜算。

但是曲无漪不过只认他一回，咬金却是从小到大都没错认过他，两者自然无法相提并论，放在秤上，轻易就能明白孰轻孰重。

即使有那么片刻，他震撼于曲无漪对他的专，以及自己在曲无漪中可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一直是他喜咬金的主因。如果没有咬金，他或许会为了这样的理由而喜上曲无漪……他一也不在意自己喜的人是男是女，连自己的亲姊，他都可以因为这个缘故而眷恋她，再因为同样缘故上一个男人又算什么？

「反正你就是认定我这辈只能长这副模样，要多有男人味是不可能就对了啦。」程玉也早就认命了，可是上不甘心吃亏，「不过，可惜你现得太晚了，我心里只有咬金一个人，满满都是她，不想也不能再容纳任何人。」

曲无漪扣住他的手，将他扯回，程玉仰首，鼻尖碰到曲无漪的唇，虽然他立即扭转开，温的却不曾消散。

可不像曲无漪这般直接，如此不加修饰的坦白让他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想也知。他都算不来拒绝了曲无漪几次，要是曲无漪懂得听话，就不会着他上门客。反正曲无漪都笃定说了不会理睬他的拒绝，他也懒得去说服他了。

程玉从他怀里起，深深凝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