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班长来接我的班,顺便带了好多东西,都是同学们凑钱买的。我赶紧跑回去睡了一觉――困死个我呀!
“饿了吧?”他问,我没声,还是呆呆得看着他。
“吃了,这是你的,快吃吧?”
“方便面就好了嘛,还得这么麻烦!”
一看他
“完了,傻拉?”他摸摸我的,“不啊!”
我问:“一整只啊,你没吃吧?”
晚上没空铺,我和张庆挤一张。开始我无论如何不敢睡,怕哪个半夜不老实给我一,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刚迷糊着,就听得那个要死的人闹了起来,又是要撞墙又是要上吊的,把撞的床栏杆山响,似乎不是自己的了。我看得目瞪呆,反观张庆睡得死死的。我看着白的天花板,心想:住时间长了,张庆好了,我倒要常住了。
“我留好了,我和他也熟一。”
“早准备好了,大少爷!”他指指桌上,上面是两个倒扣的大脸盆。我走过去掀开一看,原来里面是放的,我的饭盆放在中,拿来还哄哄的。我快动死了,嘴上却说:
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我是给饿醒加憋醒的。刚坐起来,就看到江波坐在桌前回过来看着我,他穿了一件黑领的棉衫,灯打他在背后,映得脸像玉一样。
“你都吃了三天方便面了,再吃得老年痴呆症啦!”他说着给我把叉拿来,放在我面前。
说完我带着张庆先领了衣服和痰盂脸盆,然后又让人带着去了住院。铁门的时候,他藏在我的背后,怎么也不愿意去,大夫严肃地对他说:
“去你的,好话都听不懂!”我打开他的手,“饿死了,我的饭呐?”
“哎,还有鸡啊?”我惊讶地说。这还不是学校的啊,是后山店里的。我们每次去都要买一支解馋,然后回来的路上一替一地吃。虽然他比我能吃很多,不过每次鸡都是我吃得要比他多。
我找到床给张庆铺好,然后打给他洗脸洗脚。收拾完了,他半躺在床上,笑眯眯地,像是想在这里常住了。旁边的家属都问我和他什么关系,我说是同学,人家都说,这同学可真好,我心里说,我倒宁愿你们都不知我好!
过来了。他看见有人过来打断他的兴致,脸上有不兴,但听到说要给他检查,他还是跟着去了,走到半路,回冲我叫:
“等我啊!”
“大夫要他住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但今天要有人陪着他才行,你看……”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饿晕了?”他笑着走过来,手在我脸前晃晃。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他拉着我慢慢走了去。
“你可真好看!”我说。
“张庆,你忘了,我们要给你治病啊,你要合!”
他住的是集病房,房间里大概住了有十多个病人,还有家属在一起,显得乱哄哄的。有个老在吃饭,嚼了半天了,“噗”地又都吐了来,照顾他的老婆婆就在把那些东西去,看得我恶心得要命;还有被绳捆在床上的,不停地说自己要死了,让人救他;有的穿着病服的和常人一样的,在闭着养神,后来才知,他什么时候也是这样。
我在楼外等了两个钟,终于等到他们检查完。辅导员对我说:
“好的。”
“那你自己注意,我回去叫人把日常用的都送来,有什么事上通知我!”